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
乐薇让余长胜打电话给房东,约了附近的一处茶楼见面。
她们已经故意稍微晚一些到了,没想到对方更晚。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一下。”
乐薇抬起眼睛,故作腼腆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暗暗打量着对方。
来者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工人装,头上戴着一顶藏青色的平顶帽,也是国厂工人们常戴的那种。
然而他浑身的气派却让乐薇觉得,这人绝对不是国企职工。
怎么对面也伪装了一下。
乐薇的心里提起了些警惕,用脚尖踢了一下余长胜,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踢一下是对方危险度一星,说话的时候就要真假参半。
踢两下,说话的时候就不要带真话了。
如果踢三下,就找个借口离开。
余长胜得到了暗示,重新摆出满脸的笑:“你好你好,怎么称呼?”
“免贵姓杨。”
乐薇一听到这个姓就眼皮直跳,连忙安慰自己,杨是大姓,走到街上十个人里都能碰到两个姓杨的,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杨同志,”余长胜自我介绍道,“我姓余,这是我的合伙人,乐同志。”
“合伙人。”杨同志瞥了乐薇一眼。
乐薇只庆幸这个时代里十六岁就差不多算成年,还没有硬性规定十八岁才是成年人,这条规定是身份证开始投入使用后才列入民法典的,而身份证要到今年年中才正式投入使用,由京城开始,到羊城这
边也要下半年了,而到了明年,大部分法律行为还在使用户口本,而不是身份证。
比如买卖房产,继承遗产这些。
余长胜没有多介绍乐薇,而是询问起来那三套小院的情况:“我们想连着买,您这边是什么价格?”
“一套两万五,三套七万五,便宜是不能再便宜了,”杨同志说,“但房产税手续费这些可以包。”
两万五……和柳家那套两万八也才差了三千……
余长胜轻咳一声,三千都用上了“才”,他也开始飘了,要知道他虽然是厂长,但也开得死工资,一个月不过是两百块而已,每年年中和年终的奖金,也不过两三千块。
“我能问问这三套房子是什么情况吗?毕竟一口气卖三套确实不常见,七万五也不是小价钱。”
“可以,坐在这里说不如去现场看看。”杨同志站起身,他长得不矮,身姿挺拔,余长胜一时也觉得不像个国企工人,但又没有当过兵的那种劲儿。
茶楼服务员见她们进来,什么也没点,直接离开,忍不住给了三个人一对白眼。
乐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回头她还得给自己的茶楼服务员们写一套培训手册。
里面就要写上,无论碰到怎样的客人,都不可以面露不耐,都不可以翻白眼。
觉得棘手的时候,直接通知上级领导,切勿自己解决,工作里也不要带上个人情绪。
杨同志带着她们从青云山公园穿了过去。
乐
薇仰头看了一眼青云山,从半山腰开始白烟渺渺,远看像云像雾,再看又觉得是山上寺庙的香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