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都不知道他是何时从自己身边离开,又为什么会去到了擂台中央。
外表儒雅英俊的男人似乎与格斗擂台上的血腥残忍格格不入,但谁都知道,他的本身更为血腥,残忍……
“住手。”他不轻不重的重申了一遍,视线对上那戴着面具的男人。
一张面具将他的容貌遮的严严实实。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如此,无论他说什么, 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仍是没有开口。
景易修长干净的手,轻轻的转动着手里那串苍青色佛珠。
“认输。”
这两个字,景易是对墨余所说。
墨余闻言,错愕的瞪大了那被打得充血的双眼。
他使劲的摇头。
不能认输。
绝对不能。
哪怕是战死也不能低头。
墨余心里自是有愧,没有争这一口气不说,还让景易蒙羞。
墨余咽不下这口气,仍执意往前冲,就在他距离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不过一两步远的距离时,景易一个扫腿踹在墨余的膝盖,墨余吃痛的闷哼一声,当时就没忍住,直勾勾的跪了下来——朝着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现场一片哗然。
趁着景易不在,宋知意偷偷的抓了身边的一个人,问了下现场的情况,当得知那一切后,宋知意也难免愕然。
她没想到没有心的景易会这么做。
为了墨余的命而丢了自己的面子。
很快,墨余被人抬着下了擂台。
景易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
后台。
奄奄一息的墨余跪在地上。
“对不起,少主,我该死,请您惩罚。”
墨余双手将一把枪奉上。
景易冷笑,一脚踹在他的心口,墨余知道,这一脚,他已经足够留情。
“废物。”他冷冷道。
墨余低垂着头。
忽而之间,他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呢?宋知意,她……”
怎么没看到人?
景易没说话。
但他眼里很漠然,很平静,若是宋知意真的跑了,他绝对不止于此——
*
另一边。
宋知意被景易的手下押着往回赶。
“上车了,可以把我手铐解了,眼睛上的布条给扯了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宋知意不解,“之前都可以的。”
“不行就是不行。”
对方态度很强硬。
宋知意想了想,还是懒得搭理。
手能不能活动,眼睛能不能看的到,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车子飞速向前行驶。
宋知意昏昏欲睡,她的脑袋偏在了车窗边上轻轻靠着。
好在今天那被药物控制的失控感没有涌上来,她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没有回去。
突然,一脚急刹,车胎摩擦地面划出一阵火花,带着尖锐的刺耳声。
宋知意没有系安全带,身子由于惯性,狠狠的往前倾去,脑袋砸在了座椅上……
一时之间,一阵天旋地转。
她这段时间身子本就虚的很,这一砸,竟然让她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
她动了动手,发觉手铐已经解除,摸了摸眼睛,布条也已经被扯掉了。
可她为什么还是看不见呢?
是夜晚没有开灯的缘故?
宋知意双手撑着床,试图站起身来。
吱呀一声,宋知意呆愣住了。
这是一张松动了的木板床,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跟要散架了似的——
虽然景易那人对她实在恶劣,但给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好的,更何况,他家里没有木板床这种东西……
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知意百思不得其解,手在半空中,一通扑腾,忽而,摸到了一块冷硬的东西。
她的指尖顺着那东西的轮廓缓慢的感受。
很快,她察觉到这是一张面具。
手再往下,她碰到了一具男人的身体——身躯健硕有力,肌肉线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