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看着那人将一个黑色密封的盒子递到了景易的手中。
景易不紧不慢的拆开一看,随即,唇角微微勾了下。
“果然是好东西。”他将它收下了。
*
这场酒局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结束。
宋知意把自己当空气,坐在边边角角的位置,没有任何的一言一行。
直到要离开的时候,墨余才走到她的身边。
她很自觉地站起身来,跟着他们离开,上了车。
一路无话。
回到住所,宋知意便打算回房间休息。
可才走到楼梯口,一道低沉的声音就叫住了她。
“站住。”
宋知意眉心皱了下,徐徐转过身来。
景易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步步朝她逼近。
宋知意早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快容易翻篇,景易没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算账,也已经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宋知意在心里可笑的想着。
“还有什么事吗?”
她又是这样一幅云淡风轻的语气。
景易无谓的笑了下。
他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优雅的翘着长腿,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他以前不怎么抽烟的,可今晚他却抽了好多根,从酒局到回来的车上,到现在,粗略估计,半包该有了吧?
简直就是个自虐狂。
宋知意听着耳边传来的咳嗽声,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活该。
可她不知道的是,景易正在用这样的方式,用身体上的疼痛,在提醒着自己。
不要对一个女人仁慈,否则,就是让自己不舒坦。
“你怎么就会成天惹人生气呢?”他嘴里叼着烟,语气颇为讽刺,“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招来。到底在仓库发生了什么,如果答案可以让我满意的话,姑且饶你一次。”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宋知意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的说道。
她倒是先比他没了耐性。
他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颌,抬起,让她没有任何躲避的空间,直勾勾的与他对视。
他的眼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一再仗着我对你的纵容,来挑战我,嗯、?”
宋知意闭了闭眼,忽而有些疲倦,无论是身体,还是她的精神,都是如此。
这些日子她在绝望与希望中反反复复的挣扎,偶尔也会有失了分寸的时候。
就比如这一刻,她忍受不了了。
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而又缓慢的说道:“纵容,何为纵容?你未免太高抬你自己了。”
“在我眼里,你压根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呵……”骤然,景易冷笑出声,掐着她下颌的手缓缓的松开了。
“好,很好。”
她说他没有底线,那他就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没有底线。
“墨余。”他声音很冷,如寒冰一般,“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墨余就跟景易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尽管景易什么都没说,他却立马会意,拿来一样东西,宋知意盯紧一看,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今日在酒局上,有人送给景易的那所谓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