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就连手臂上,直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着。
似是想起了什么,宋知意连忙挽起了自己那宽松的袖口——
她看见了她左手臂的肌肤上有一个被针头扎过的小孔!
虽是那般极其细微,但仍旧清晰可见。
“不……”她痛苦的深吸一口气,“我不想那样,我不要那样……我不要再变成那个样子……”
她不停地喃喃自语。
她的崩溃显而易见。
从她昏迷的那一天一夜里,直到现在,她好像就一直处在她的世界里。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去。
陆城池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
“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你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干净的声音,宛若冬日里的暖阳,照射在她身上,又像是暖风一般,从她耳畔拂过。
他似乎是在强调着什么,可宋知意仍然拼命的摇着头。
“不是,我的手……”她欲言又止。
陆城池微微皱了下眉头,见她一直盯着手臂上那个细小的针孔看,片刻后,他轻轻的撩了下唇角,眉头随即也舒缓开来。
“你是说这?”他的指腹轻轻地抚摸过她的手臂。
宋知意心下一惊,连忙将手收回,给背在身后。
即便在这个时候,她还在逞强,不想让他察觉任何的异常。
但是她前不久的那些举动,太过怪异了,哪里还藏得住什么?
陆城池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他声音很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着那个针孔害怕慌神,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又高烧不退,我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位置刚好就是在那。”
说完,陆城池拉着她藏在身后的手,放在自己跟前,又轻轻的摁了下针孔的位置,“这里,一共打了两针。”
“什……什么?两……两针吗?”
宋知意垂下视线,眼里是震惊,却又在反应过来之后,略带着那么一丝惊喜的意味。
“你是说真的吗?”
他点了下头。
宋知意的脑子有些涨痛的厉害。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仔细的想些什么。
“陆城池,我困了……”
明明才醒过来,但是她却又说困了。
陆城池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长发,“好,你休息吧。”
“你陪我。”
宋知意抓着他的手,有一瞬的不肯松开,也不敢松开。
有些事情,陆城池现在不想去问,他只想她安心的先将她的身体养好,所以这会不管她说什么,她想做什么,他都是百分之百的满足。
其余几人见状,识趣的连忙走出了卧房。
见到卧室的房门被关上,陆城池这才褪下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上床,躺在她的身边。
窗外夕阳缓缓沉了下去。
夜幕降临。
屋子里没有开灯,男人冷峻,棱角分明的脸,被一片漆黑的夜色笼罩着。
宋知意没有看清楚他的眼神,他的神色。
但是她却觉得周围如同裹着一层散不开的迷雾。
她已经没有力气多想了。
她身子疲倦,困的直打哈欠。
“睡吧,嗯?我就在这。”陆城池不停地安抚着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女人。
可是陆城池却也发现,不管他怎么哄她,她都只是紧紧地拥着他的身体,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