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宽问道,“江大人要做的事情,我父亲只是其中一环吧?”

    秦九月略微思索,便诚实的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就算只是其中一个环节,江大人也一定会全力以赴,孙宽,江大人,是值得信任的,说这句话,我并没有站在江夫人的立场上,而是站在同你经历相似的所有人的立场上。”

    孙宽不置可否。

    秦九月无所谓地笑笑离开。

    给孙宽关了房门。

    孙宽憋了半天了,这会儿才轻轻的痛呼出声。

    搬着自己的两只脚轻轻的吹了吹,看着脚底下一层一层的茧子,小少年咬紧了唇瓣!

    真是不知道江大人到底要做什么!

    这真的不是故意折磨他吗?

    ——

    距离沈毅的婚礼还有三日。

    平西侯府

    侯夫人笑意盈盈,“老二,你还没有穿上喜服给我们瞧瞧呢,你赶紧回去套上让娘看看合不合适,趁着还有三日,该改的都改改,我眼巴巴的看着你出去,这几日回来,糙了些,也瘦了些,这喜服可是按照你离开之前的身量做的,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放你出去。”

    沈毅似乎有心事似的,一直恍恍惚惚。

    听到侯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才如梦方醒,“娘,你刚才说什么?”

    侯夫人:“......”

    感情自己说了这么一长串儿,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侯夫人哼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我说让你穿上喜服给我瞧瞧。”

    沈毅哦了一声,又道,“这有什么好瞧的?等到成亲那日,你再瞧个够吧。”

    平西侯从外面回来。

    看见沈毅,拧着眉头问,“这几日一直没有看见你,你前几日做什么去了?我听说你和江谨言的一起出去的?你俩一起被宋太公赶出来,不好好在家里闭门思过,想着什么时候回去大理寺,倒是还结伴出游了?”

    沈毅颔首,“前几日是和江兄出去了一趟。”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

    问的太多年轻人也会烦。

    平西侯也没有往深里挖,“江谨言是个不错的后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自从江谨言到了大理寺之后,你就有些不对劲。”

    沈毅干巴巴的笑了笑,“哪里不对劲?”

    平西侯盯着自己的儿子,摇摇头,“具体的也说不出个丁卯,对了,贤妃娘娘明日会将......会将你们那个冒牌姑母送回来,到时候该怎么着,你明白?”

    沈毅连忙说,“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她起疑心的,父亲,暗里寻找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传来有用的消息?”

    平西侯低声说,“这件事情我都还没有告诉你娘,既然你问起来,那也就趁机给你们母子俩提一提,在南边一个府县,一个首饰铺子的老板娘,说是好像见过你姑母。”

    沈毅大喜,“那可太好了,找了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现在居然有人见过姑母,就说明我们再努力努力,肯定就能把姑母找回来了。”

    一家三口说了会话,沈毅离开之前,忽然问道,“父亲,你曾经教导过我,天下为大,我等作为朝廷命官,理应肩负重于黎民百姓之责任,故而应先大家后小家,是这样吧?”

    平西侯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沈毅摇摇头,“没什么,初闻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忽然觉得,很是有道理。”

    平西侯侧眸看着妻子,手指指着儿子,“你瞧瞧这孩子,不愧是快成亲了,跟以往是不一样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