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张开双臂。

    小姑娘笑眯眯的扑了上去。

    余光还瞅了一眼江谨言。

    洋洋得意。

    后者:......

    “九月姐姐,你日后若是去京城,一定要找我!”

    “去平西候府找我,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连你相公也不要告诉哦,我爹娘不允许我们打着家里的名义交朋友,不过,我们是先交的朋友啦,姐姐再见。”

    小姑娘放开了秦九月。

    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江谨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九月却是愣在原地。

    她一直猜测面前这对兄妹两人的身份不简单,却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是侯府里的人。

    沈云岚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沈毅面前。

    朝着秦九月他们挥挥手,“有缘再见了,九月姐姐,江大哥,周家大哥大嫂,再见!”

    沈毅通过妹妹的头顶,目光落在了江谨言的面上。

    带着一分不易觉察的鼓励,点点头。

    然后兄妹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谨言和秦九月夫妻两人眼睁睁的看着混迹于他们身后的护卫,从四面八方跟上了兄妹两人。

    秦九月忍不住失笑。

    也是。

    小官员家的公子小姐出门,怎么可能配这么多护卫?

    周彪媳妇松了口气,“这姑娘的脾性倒是不错,咱们赶紧回客栈吧,中午的斋饭好吃是好吃,就是填不饱肚子,一会儿就饿了。”

    周彪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按理说我中午吃这么些,不可能现在就饿了,但是我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感觉自己中午好像没吃饭似的,赶紧回客栈,我要吃酱板鸭,酱肘子。”

    两对夫妻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客栈。

    然而。

    在客栈门口。

    蹲着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

    眼睛狭长,鼻梁塌塌的,上嘴唇上长了个黑色的黄豆大小的痣。

    目光紧紧地盯着秦九月。

    秦九月握住江谨言的手。

    江谨言也认出来了,这人就是昨天晚上在闹市中被人追,把钱袋子塞在九月身上的的小偷。

    夫妻两人走到男人身边,那男人一言不发。

    夫妻俩跨过门槛进去客栈里面。

    那男人才站起来。

    跟着两人。

    坐在四人旁边的桌子上。

    “客官,要点什么?”

    “周大哥,你点吧。”

    周彪饿的不行了,也不客气,“好嘞。”

    这边点完。

    店小二又走到了眯缝眼的男人桌上,“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

    男人说,“一盘花生米,二两酒。”

    店小二哦了一声,“客官稍等。”

    “小娘子。”

    眯缝眼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小娘子欠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了?”

    江谨言转过身,对上眯缝眼男人,“我娘子欠你什么东西?”

    男人呵呵一笑,“你问问她。”

    江谨言面色冷凝,语气低沉,“我娘子不欠你什么,若是你继续胡搅蛮缠,小心送你去见官。”

    男人切了一声,“你以为我怕你?”

    他直接起身。

    走到秦九月身边,“小娘子别装了,不是你的东西,何必藏着掖着不归还呢?”

    手掌就要落在秦九月的肩膀上。

    一瞬间。

    秦九月和江谨言同时出手。

    夫妻两人默契十足。

    分别按住了男人的两只手,动作整齐划一。

    只听到嘎嘣两声。

    男人的两只手像两根断了骨头的鸡爪子似的,软绵绵的垂在了手腕上。

    这一变故把周彪夫妻两人都看呆了。

    眯缝眼男人疼的叫了一声,抬起脚,“我他娘的弄死你......”

    话音尚未落下。

    男人落在地上的那只脚被江谨言踩住。

    而抬起来的那只脚。

    被秦九月高抬脚勾住脚跟,下一瞬间,秦九月直接勾着男人的脚,将男人的胯间撑至最大,然后猛地顶上,旋即下压,直接踩着男人的脚腕,帮他勾脚向前,做了一个大劈叉。

    “啊——”

    一声比刚才还要惨烈的撕心裂肺的大叫。

    让看热闹的周彪都觉得自己胯下一疼。

    这......

    太暴力了吧!

    眼看着那男人已经像软脚虾似的瘫软在地上不能动了。

    江谨言拍了拍周彪,“周兄,让我娘子和嫂子先用膳,我们两人把他送到县衙。”

    周彪连连点头。

    上来,轻而易举地一手将人拎起来,“走吧,敲诈到你官爷爷的身上,你眼神挺不错的呀?知道你爷爷我是谁么?爷爷是县衙里的捕头!”

    眯缝眼男人:“......大侠饶命,官爷饶命啊!”

    江谨言捏了捏秦九月的耳垂,“我先去了,你和嫂子先吃。”

    秦九月嗯了一声,“小心点。”

    去县衙路上。

    周彪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谨言,你娘子身手挺好啊,练家子?”

    江谨言笑而不语。

    不过......

    他的脑海中也有一些疑问。

    比如......九月怎么会功夫?按理说,在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不该会的如此之多才对。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九月不愿意说的,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

    生而为人,谁还没有一点秘密呢?

    夫妻俩之间所谓的坦诚,并不是将自己的所有都剖开,一点一点展现给对方看。

    县衙的衙役看见两人,“江捕头,周捕头,你们怎么来了?这几天不是你们俩当值吧?”

    江谨言直接把人撂到衙门门口,“这人,偷东西,还嫁祸栽赃,寻衅滋事。”

    衙役看了一眼,“原来是你呀,你前几天可是我亲手放出去的,又在外面作事了?”

    眯缝眼浑身疼。

    两条大腿跟好像已经被掰折了似的,疼的根本说不出话。

    被江谨言撂在地上。

    就开始躺在地上哀嚎。

    衙役一脸不耻,“江捕头,周捕头,你们不知道,这人可是监狱里的钉子户了,真真烦死人了,对了,江捕头,我听县太爷说你们家过几日要有喜事了?”

    江谨言拍拍来人肩膀,罕见笑着,“嗯,九月二十六,不嫌弃那就去喝一杯喜酒。”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