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的人对他们大奶奶的事情可谓是十分看重了。竟切切的要为他们举办一个婚礼,热闹一番。
沈清宁哭笑不得,却又推拒不了,只得顺从了。轩辕言没想到在山寨里竟然还能重新成亲一次,觉得新鲜之余又卖力地装作被迫的模样。
入了洞房。
他才露出怀念和珍惜的模样来,叫了沈清宁一声娘子。
当初娶沈清宁的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只是比起那十里红妆,此刻山寨里的婚礼更有些真实。那是给天下人看的婚礼,可这一场却只是给他们两人。
沈清宁也有些动容。
比起那不太真实的过往,此时此刻才像是真真切切的,她的心情更有些转变,两人彼此拉着手坐在喜床上。虽然没有了当年的热烈,心里却都充满了温暖和满足。
比起轰轰烈烈跌宕起伏,他们都还是更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感觉。
这一夜是平淡的。
接下来就让轩辕言有些接受不能了,沈清宁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干儿子。
作为被‘掳’来的人他自然没有这个资格也叫虎青为儿子。但不妨碍他诧异至极的眼神,也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才被称呼为大奶奶。
沈清宁看着他哭笑不得的样子。忍不住掩唇也笑了。两个人仿佛苦中作乐,好像目前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似的。
介绍了虎青,沈清宁又提起沈雨,说那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不过还是很可爱的,轩辕言一定也会很喜欢。
两人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对于女儿都是觉得很期盼的。虽然是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再去孕育一个,能够得来一个干女儿也是很幸运的。
成了亲之后,轩辕言在寨子里住了下来。每日小心翼翼的探查,不被人发现什么苗头。
寨子里的人逐渐对他放松警惕,轩辕言得此能走更多的地方。这日他好不容易悄无声息地接触到了库房。还没有来得及走进去,就被人背后敲了一记肩膀。
他飞快转头,从警惕的眼神瞬间有变为放松。
旺福没发现这个变化。很心大的继续拍着他的肩膀,同情的安慰,“虽然你是被掳来的,但是大奶奶她真的挺好的。”
觉得沈清宁喜欢这个男人,他就要为她留住这个男人,卖力的开口:“我是说真的。大奶奶她人长得又好看,还会治病救人呢。你跟着她真算不得吃亏的。”
轩辕言哭笑不得,无话反驳。
明白这就是沈清宁提过的那个小毛贼,揉了揉他的头。
“你不用说这么多。我没打算要逃走,只是出来逛逛。”
旺福放心了,只是走的时候还是认真的盯了他一眼。
轩辕言是真的没想逃走。只是从观察山里的情况,又变成观察那些装作官兵的山匪。
这几个山匪警惕心很重,很快就发现了他,还去找他的麻烦。轩辕言暗暗的捏住拳头准备捱过去,不惊扰到之后的计划。
没料到还没受到欺辱呢,面前忽然窜出了一个小人儿护着他,旺福对着这些山匪笑的龇牙咧嘴的。
“大哥们,真不巧,大奶奶叫我喊言哥回去呢,要是去晚了,大奶奶可要不高兴了。”
这么说,他们自然不好伤了轩辕言,被大奶奶发现,他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只是心里不痛快,他们还是在旺福身上掷了几拳,骂骂咧咧,“就你小子会抱大腿!”
旺福不敢喊痛,等人走了,揉着胸口嘶嘶的对轩辕言说,“这回可是我救了你,下回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你好好待在大奶奶身边不成吗?天天往外跑什么。”
轩辕言明白他这几日还在看管着自己,只是并不反感计较,笑了笑,“多谢。”心里起了心思,这个旺福实在不像是坏的,哪怕要剿匪,还是要尽力保他一命。
回到沈清宁身边,旺福之前说的自然是谎骗那些人的,轩辕言的想法也和她的一样。
无辜的人还是要尽量的保全。
近来没发现更多的线索,轩辕言连沈清宁之前看到的东西都没看见,不过寨子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之前寨子里沈清宁刚来就碰见办喜事,是因为大当家得了一个儿子。
而这一回,是大当家的寿辰到了。
这必然是要大操大办的,而山上毕竟许多方面有限,嫌没有排面,一伙人大大咧咧的就要下山到镇子里摆酒席。
做大奶奶的,自然也参与了,还带着吴青和轩辕言。
吴青之前就明白了两人的真实身份,惊讶之余并无多少畏惧,只更坚定要为国献出一份力,这也是一种历练考验。
沈清宁忽然在街上看到熟悉的人,指着他就对吴青,“帮我抓他!”
吴青二话不说就飞身过去,逮小鸡崽似的把人抓到小巷子里。
冤家路窄。
玄真和沈清宁一个对视,心里同时跳出这句话。
从和旺福接触以来,沈清宁问过,就确认玉佩的确不是他拿的了。小孩有些鸡贼,但该诚实的时候还是很诚实。
那么她的玉佩一定就是被那假道士给顺走了。
“还我的玉佩!”
不和他浪费时间,沈清宁直接摊开手掌。
玄真看着她,却逐渐从心虚气短变得理直气壮,看着她的眼神还很不屑厌烦。
“我口丕,一个女土匪,抢来的东西就是你的了?我还偏不还了!”
沈清宁噎住。懒得和他解释,要吴青搜身,吴青却没搜到。
玄真蔑视的眼神看上去格外欠揍,吴青就把他扁了一顿,叫喽喽们拉上山去,人在,玉佩总是跑不了的。
这道士虽然坑蒙拐骗的,嘴巴却格外的紧,死活不肯交代玉佩的下落不说,还挺有几分忠肝义胆,对着他们谩骂。
“一群没风骨的土匪,泥腿子!咱们大翊哪里不好,你们要闹得民不聊生,人心涣散!就该叫皇上把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都五马分尸了!”
沈清宁和轩辕言都怔住了,接着,捂住他的嘴巴,解释,“这番话你骂的好,却不该朝着我们。你可知我们是谁?”
道士原本不信。
沈清宁再说了那玉佩,他浑身汗如雨下,“太,太……”支吾不出,只一个劲的,“草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