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言和沈清宁回城,受到了城中不少的赞誉,虽说发大水没影响到京城,但同样都是老百姓,他们也对这两人充满了感激和几分爱戴。
回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把所有的都和皇上仔细说一遍,皇帝对他们也是喜爱有加,态度亲热,更赐了许多宝物,哪怕有人看着眼热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身先士卒的人并不是他们。
说完治水和赈灾的细节,轩辕言拱手再为百姓请命,“儿臣见南县损失惨重,庄稼田地都遭受其害,恳请父皇下旨免了他们两年的赋税,好让他们有余力恢复过来,不至于过得节衣缩食,潦倒穷困,他们定会感激皇上的仁慈。”
皇帝是明君,一开始没想到这点,听了轩辕言的话,觉得这可比光给银子要来得更好,立即点头应声,“好,朕马上就下旨,免了南县两年的粮税!”
轩辕言先替着百姓感谢几句,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儿臣在南县的时候,被南县山头上的土匪攻击,幸好逃脱一命。还有另一件事,希望父皇能够应允。”
皇帝心惊,确定轩辕言真的没事,才叫他继续说下去。
轩辕言把关于县令的事情说得清楚,重点提到关于处理土匪的方面,他根本就是虚与委蛇,当官却不为百姓做任何的实事,根本不配戴着这顶官帽。
皇帝一向清正廉明,最是厌恶官场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角落,闻言,也意会到轩辕言的意思,当即又下旨,“南县县令不忠不廉,即刻起,减免他的职位!抄家驱逐!至于之后的新县令,朕会着重安排!”
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要贪污,那么其他的大官就更加难管,皇帝不仅是严惩,更是要杀鸡儆猴,没让他察觉出来的暂且算了,若是谁还敢有半点心思,下场只会比南县县令更惨。
一时之间,朝中人人自危。
轩辕言拱手,“皇上英明!”
然后他又想到什么,沉吟了半晌,又道,“说起新县令,儿臣这里倒是有一个推荐的人选,正是方才所说的谋士,帮了儿臣和百姓很大一个忙。”
皇帝感兴趣,“哦?”
皇帝自是信任轩辕言,“既然是这样一个能人异士,当然要重用,朕给你一道旨意,你可以亲自去招揽。”
不愿飞黄腾达,做九王爷身边的谋士,真的是很清奇的一个人物。
又那般的有智慧和谋略,想必可以做好一个清明廉洁的好县令。
轩辕言亲自的跑了一趟南县,宣布减免赋税的同时,在大家一片欢呼声中,又宣读罢免县令的圣旨。
县令本来也在人群中喜洋洋的,听到这封圣旨,整个人都僵硬了,发抖,叫冤,然而他平时虽然没有作大恶,却也是不得人心的,百姓并没有任何的挽留求情,只唏嘘几声,而等后面被抄家,抄出多得吓人的财产,那嘘声就更大了。
轩辕言没有把钱财带走,安置了一下,又分给此刻正困难的灾民们,每人都能分得到银两,为他们的生活又改善了几分。
最后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苏辉了。
轩辕言没有立刻宣读旨意,而是问他,“县令已经被罢免,本王觉得你是最适合继任的人,你愿意否?”
苏辉愣住,在轩辕言紧紧注视着的目光下,终究点了点头,“草民愿意。”
并不是为了什么地位,只是觉得,比起旧县令和即将要委任的新县令,或许都没有他为了南县一心奉献的心。
轩辕言这才读了圣旨,大家本就都知道苏辉在此次治水中发挥的大能,对此一点没有意见还十分拥护,爱民如子,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县令了。
苏辉很快走马上任,为百姓为南县鞠躬尽瘁,无论做什么都做到最好,在轩辕言的帮助下,更是成功的剿匪,好名声愈发传播。
沈清宁在府里呆着无聊,又有些想沈家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回了沈家一趟。
只是没想到,蒋黎雪在她不在的时候,这个主母做的是愈发的威风,不把沈清宁看在眼里就算了,连沈南飞也不放在眼里了。
沈家每日都有做一些糕点,沈家人都喜欢吃,蒋黎雪亲自要了一款红豆沙的点心要去叫人送给沈清秋。
厨娘已经做好了,放在盘子里,正要放进食盒,蒋黎雪看见红豆沙点心旁边还有一盘点心,便也想一起带走,给沈清秋尝尝鲜,虽然女儿已经嫁出去,但她还是心里记挂着,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
厨娘连忙道,“夫人,这盘糕点不新鲜了,奴婢正要拿去倒掉。”
蒋黎雪这才没有把糕点拿走,只是说,“倒掉多浪费,你留着,我一会儿端给老爷吃。”
厨娘噎住,却不敢招惹她,哪怕真为老爷觉得有些不平。
老爷对夫人算好的了,可是夫人……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自己女儿,却对老爷百般克扣,真是作孽啊。
沈清宁把这一幕全部收入眼中,紧紧的捏着拳,忽然出现,“蒋黎雪!你这个主母做的还真是够好的!”
厨娘吓一跳,连忙行礼,“大小姐。”
蒋黎雪慌了一下,很快对着她冷笑,“九王妃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这么上门,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真是失礼!”
明面上道歉,暗地里讽刺沈清宁不知礼数。
沈清宁也笑,“这是本王妃的家,本王妃要来,还用跟你打招呼?”
她一边说,一边朝蒋黎雪走近,不等蒋黎雪反应过来就是一个巴掌过去,“这一巴掌,打的是你胆敢苛待宰相大人。”
蒋黎雪被打得发痴,回过神来,右脸又被利落甩上一掌。
“这一巴掌,打的是你敢亵慢本妃!若不是本妃仁慈,当即就可以赏你二十个板子!”
蒋黎雪还昏头昏脑,以为这是曾经可以算计的沈小姐呢,事实证明,她的不服在身份和地位面前什么都不是。
沈南飞下朝回来,见到自家夫人脸肿的像是猴屁股,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向优哉游哉坐在堂屋喝茶的女儿。
“清——王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