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轩辕极的感情比较倾向于极端,就比如这一次!
他要是再不回到水面,她可能就要淹死在水底了!
还好,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轩辕极抱着她,钻出了水面。
白若棠挂在他的身上,一阵猛咳。
呛到水的滋味不好受!
轩辕极连忙拍着她的背,一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眼中还有泪光,一阵心疼。
“对不起,我刚刚太失控了。”
“咳咳咳!”白若棠还没有缓过来,也没有空理他。
轩辕极更加自责,一直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终于,她感觉舒服一些,美眸中含着一丝怒意,朝他质问:“你是不是想淹死我?”
“我只是不想放开你。”
白若棠愕然。
“你这哪是不想放开我?你这是想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愿意陪我一起下地狱吗?”
“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陪你去任何地方。”
轩辕极紧紧地抱着她,“棠棠,我会永远永远记得你说的这句话。”
……
燕明姝倒戈相向,消息迅速传回玄麟与代国。
玄麟后宫。
秦老国公快步走进御书房。
这一次,又是轩辕坤急召他入宫商议国事。
秦老国公一走进御书房,就发现御书房里还有内阁的几位重臣。
“参见皇上。”他上前行礼。
“国公请坐。”轩辕坤虚抬了抬手。
太监立即搬了个椅子过来。
“刚刚从燕国传来消息,燕明姝突然倒戈,还杀了靖康王与代国的主将,并且屠杀了我玄麟三万将士,以朔成为中心,向北进发。”
“屠杀我玄麟三万将士?如今的燕国将士还有这么强的战力吗?”盛擎一脸疑惑地询问。
“是啊,老臣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
“燕明姝若是有这种本事,也不至于当时跪在皇上面前,像一条狗一样祈求皇上饶她一条命了。”
秦老国公听着几人发出的疑问,没有出声。
“国公大人有何见解?”轩辕坤朝秦老国公望去。
“皇上,臣以为,此事太过诡异,绝不可掉以轻心。”
“朕现在不是担心燕明姝与朕为敌,朕是怕她会和轩辕极合作,这样一来,在燕国的二十万将士,恐怕都要折损在燕国。”
“皇上所言极是。”秦老国公立即点头。
“国公大人,朕觉得你变了,朕还记得,你当年镇守边关与燕国对战的时候,可是咱们玄麟最强的一员悍将!”
“皇上,臣老了,不中用了,这腿也受了伤,天天都活在伤痛中,哪还有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秦公子回来了吗?”
“老臣已经命人去传信了,只是还没有他的消息。”
“那国公要尽快通知他回来,朕还要对他委以重任。”
“他有几斤几两,皇上还不知道吗?他就是个不堪大用的废物。”
“秦公子也是秦氏的血脉,又怎能差到哪去?”轩辕坤想要秦子琰回来的原因,是想让秦老国公再为玄麟做一点贡献。
论打仗,玄麟所有将军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秦国公。
不过,秦国公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明显就是一再推脱。
莫非,秦氏一族也有异心?
“报!”一个侍卫快步而来,“皇上,刚刚接到东临传来的消息。”
“说!”
“东临运送大量物资前往燕国,并且有重兵护送,这些物资都是给轩辕极和白若棠的。东临对外宣称,这一批物资是白若棠医治好了东临的新君的诊费。”
“这些物资可供多少人使用?”轩辕坤沉声问。
“回皇上,好像就是之前东临大皇子集结东临二十万将士准备的物资。”
这还得了?!
如果这些物资落到轩辕极的手中,足够轩辕极带兵攻入玄麟了!
“派人前去拦截!”
“皇上,燕国的将士如同一盘散沙,群龙无首,而且……”
“而且什么?”
“前去燕国的将士都中邪了!”
“中邪?究竟是什么情况,如实说来!”
“将士们就像没有反应一样,任由燕国的士兵屠杀,要不然,燕国的士兵怎么可能轻易就歼灭玄麟几万将士!”
听完这些,轩辕坤的脸色更加难看。
“盛擎,你立即还十万兵力前往燕国支援,还在燕国的玄麟将士,全都由你统率。”
“遵旨。”盛擎立即上前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轩辕坤无力地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他扶着额坐在龙案前,神情疲惫。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越来越感觉,有心无力。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殿内。
轩辕坤一抬头,发现夜溟坐在茶桌前,拎起茶壶倒水。
“夜盟主!”他立即起身朝夜溟走去。
“轩辕极已经回到燕国,燕明姝也倒戈了,如今,燕浔还在轩辕极的手中,轩辕极是铁了心要杀了燕浔啊!”
夜溟没有出声,自顾饮茶。
轩辕坤有些急了,坐在夜溟面前。
“你来自归墟,你肯定比我明白,昆仑山下的那块石碑的意义,如是规则被打破,七国有一国消失,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炼狱。”夜溟淡淡吐出两个字。
“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变成炼狱吗?”
“与我有什么关系?”夜溟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那与谁有关?与白若棠吗?”轩辕坤突然起身,走到一旁,在柜子的暗格里取出一幅画。
画很残破,而且上面还有污渍,画的是个女人。
夜溟看着这幅画,画中的人脸有些模糊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到有一丝熟悉感。
“你有没有觉得,这画上的女子与白若棠很像?”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不过,画中的人有些死板,气质与白若棠截然相反,所以刚刚夜溟才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这是两百多年前留下来的画,画的正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七国的归墟圣女,她和白若棠竟然如此相似!或许,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夜溟看着画,有些出神。
他想努力的想出一些线索,以及他的过往,可是,他从归墟醒来的之前的记忆,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任他怎么努力都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