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不来?能有多重要!比回来陪家人还了不得!行行,爷爷一把老骨头,是管不了你了!”
封老爷子这时,闷气的挂了电话。
温暖暖的一颗心顿时便又沉了沉,爷爷亲自叫他,那男人竟然都不回家。
他难道还准备夜不归宿不成?
在灯红酒绿的会所酒吧,是不是还叫了女人来助兴?
想到这个可能,温暖暖攥紧了双手。
长相思会所。
封励宴手中拿着被封老爷子挂断的手机,一张本就沉着的俊脸更为清寒了。
那个女人可当真是好的很,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他愤而离开,她没有追赶。
他回到家,她不见人影,更不见回家向他解释。
就打了几个电话,他没接,她就放弃了?刚刚竟然还试图让老爷子施压,迫他回去?
是无话可说了,还是被他亲眼所见,无从解释!?
从包厢的卫生间里出去,封励宴坐到了沙发上,扬手就灌了一杯酒。
他喝了急,明显心情很不好,倒是让周翔安和沈斯年看的面面相觑。
“这可真是天降红雨了啊,宴哥最近不是被爱情滋润,每天都春风得意吗?”
“该不会又和嫂子吵架了吧?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喝闷酒有什么用,把女人按床上一顿收拾,保准第二天又蜜里调油。”
两人插科打诨的,封励宴却只觉聒噪,冷冷抬眸扫过去。
“喝酒你们倒是有空,做哥哥该照顾人时,都滚哪儿去了!?”
封励宴明显是火力全开,对周翔安和沈斯年也没个好脸色。
周翔安顿时摸了摸鼻子,“还是宴哥最关心恬恬妹妹。”
“确实是我们关心的不够,所以趁着今天有空聚在一起,我就让恬恬也过来了。”沈斯年也开口道。
封励宴蹙眉,“你让楚恬恬来了?”
“啊?是啊,她正好问我们在哪里,我便告诉她,她说她也要过来……怎么了吗?”
沈斯年见封励宴眉心蹙着,倒有些迟疑起来。
封励宴想到温暖暖那女人不准他单独见楚恬恬,她自己倒是和她的追求者打的火热,当下男人心里冷嗤了一声,昂头就又灌了一口酒,冷声道。
“没怎么。”
楚恬恬来的很快,她到会所门口时正好和池白墨碰上。
两人一起往包厢走,楚恬恬不经意的看到了池白墨衣领下的一点暧昧痕迹,眸光略闪。
“白墨哥,你是不是喜欢柳姐姐啊?”
“大人的事儿,别瞎打听。”池白墨薄唇微勾,显然无意和楚恬恬谈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楚恬恬吐了吐舌头,“做妹妹的,关心下哥哥的感情问题,打听下未来嫂子有什么不对?白墨哥,你不会是害羞吧?”
池白墨这才瞥向她,狭长眼眸微挑。
“你怎么瞧出我喜欢她的?”
“难道不是吗?柳姐姐那么酷那么飒,身材那么火辣,在国都好多男狂热粉呢!还有好几段绯闻哦,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男人嘴上说着不喜欢这种,其实最喜欢征服柳姐姐这种有点野性的女人,不是吗?哎呦!”
池白墨屈指重重敲了下楚恬恬的脑袋,楚恬恬恼怒的哼了声,捂着额头就率先跑进了包厢。
池白墨却脚步略缓,柳白鹭那女人竟然在国还有几段绯闻?
他还真是小瞧了那女人,当真是……
不乖!
温暖暖带着孩子们陪着封老爷子用了晚餐,她到底是放心不下封励宴。
别让佣人装了一个食盒,和老爷子说要去封氏给封励宴送爱心餐。
封老爷子将柠柠和檬檬带进他的书房,正亲自教两个宝贝书法,闻言老爷子很欣慰,又叮嘱温暖暖。
“暖丫头多穿一点,天黑了,你也累了一天,让司机送你,别自己开车了。”
“知道了,爷爷。”
温暖暖答应了,可却没叫司机,而是自己驱车离开了老宅。
她联系封励宴,结果电话又打不通了,因此,温暖暖便又打给了罗杨。
罗杨接的倒是快,听温暖暖问封励宴的行程,他有些迟疑,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透露。
“你们总裁难道有交代你,不可以告知我?”
“没有绝对没有的!”
“那你只管和我说就好,他要真怪你,我来担着。”
温暖暖话说到这份儿上,罗杨想到每次总裁夫人和总裁吵架,他这个特助也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罗杨便咬咬牙将长相思,封励宴几个的固定包厢告知了温暖暖。
温暖暖径自抵达了长相思,提着食盒就进了会所。
她表明身份,便有服务生一路将她带到了包厢的楼层,温暖暖还没走到包厢门口,倒是看到了四个眼熟的保镖。
是她请给楚恬恬的那几个,温暖暖提着食盒的手顿时就因用力,带的食盒都晃了几下。
呵。
原来他不回家,是和楚恬恬在一起。
因为她见了楚言,他便要也和楚恬恬私下见面来气她吗?
温暖暖这一刻,心里的焦灼担忧,歉意和无措,统统都开始变得委屈和难受,愤怒和憋闷。
她甚至想要转头就走,离开这里算了。
既然他听都不听她的解释,便认定了她有罪,那他爱回家不回家,她也不是离了他就活不成了。
然而,她的脚却像是生了自己的意识,就是迈不动脚步离开。
深吸了一口气,温暖暖还是忍下心头种种情绪,迈步走了过去。
是误会,是陷害。
她便更要解释清楚,还给自己一个清白,也不能让某些人得逞。
见她过来,几个保镖忙要见礼,温暖暖却抬手阻止了,她示意保镖退后,自己上前,推开了一点包厢门。
接着,她的动作微微顿住了。
只因包厢里竟然没有放音乐,更没什么吵杂喧闹的声音,倒是楚恬恬的笑声一下子透了出来。
女孩明显很开心,笑声都透着股娇憨和飞扬。
“斯年哥,你要替我罚哥哥一杯,哥哥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老婆,已经不疼我了。”
“是吗?宴哥,你这是爱嫂子爱的不可自拔了?”
沈斯年打趣的声音响起,温暖暖的捏着门把的手更僵了。
她不自觉的屏息,想要听听他会怎么说。
他会否承认,对她有爱。
然而,包厢里男人连迟疑都不曾,那道清冷的嗓音却清嗤了声,用近乎冷漠的声音道。
“都多大的人了,还相信爱情呢?也就她们这种小姑娘,才整天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成年人不过都是凑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