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封励宴直接将小孩抓进了联通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他砰的一脚踹开了浴室门。
打开浴池的水,便将小鬼丢进了浴缸里。
柠柠在浴缸里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溅了一脸水,爬起来抹了把脸,恨恨的瞪向男人。
却见坏爹地竟然站在浴缸前啪嗒一下解开了皮带扣,柠柠立马捂住了眼睛。
“啊啊,你干什么!你要耍流氓!不要脸!”
封励宴盯着那小孩,嗤笑了一声,抽出了皮带,柠柠听到动静不太对,从指缝里睁开一只眼,看清封励宴的动作,他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大坏蛋爹地为什么往手上缠皮带,他要抽柠柠吗?
“你……你你敢打我,我妈咪不会放过你的!”
柠柠害怕了,呜呜,浴缸好大好深好滑,他爬了两下都没能爬出去。
水越来越深,一不小心掉下去还吃了一嘴水,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恐怖的暗影,柠柠觉得更怕了。
“呵,不会放过我?那我拭目以待!”
封励宴冷声说道,手一扬,皮带划出破风声打了过去。
“啊啊啊!”柠柠一屁股跌坐在浴缸里,捂着脸低下头,不停尖叫。
他长的像妈咪,他是个漂亮的小宝贝,他不可以毁容。
啪!
皮带抽在浴缸上,发出恐怖的声响,并没打在柠柠身上。
可是柠柠却更紧张了,坏爹地准头这么差,可下次肯定就抽到他了。
啪啪啪!
皮带连番落下,好像一次比一次靠近他了,柠柠爬起来在浴缸里东躲西藏,皮带抽在腿边水面上,水花四溅,柠柠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封励宴没想到这小孩竟突然间不经吓了,还哭了出来,他觉得小鬼八成是又在装模作样。
“知道怕了?会不会说对不起?”
他冷声嗤笑,又甩过去一皮带,柠柠脚下一滑,跌进浴缸趴着浴缸壁冒出小脑袋来,一张小脸上大眼睛红彤彤蓄满了泪花儿。
封励宴一愣,莫名心揪了下。
他丢掉皮带,走过去蹲下,“小鬼,真哭了?”
柠柠见他过来,羞恼又丢脸,抹了把眼睛就要扭头,却被男人抬手捏住了小脸。
封励宴注视着小孩,看着小家伙兔子眼,红鼻头,一时皱眉,竟不知道怎么办,他从没有哄小孩的经验。
虽然封宅有个江思哲,可那孩子也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不知道怎么的,封励宴想到了昨天温暖暖抱着这孩子,一手在孩子后脑勺轻抚的模样来,于是他伸出手,也在柠柠的后脑拍了两下。
男人控制不住手劲儿,像拍人,柠柠打了个哭咯,噗的从嘴里喷出一口水直喷了封励宴满脸。
封励宴,“……”
他就不该对这小东西心软,封励宴站起身拎着小孩的后衣领将柠柠从浴缸拽了出来,伸手便抽了架子上的浴巾。
“我不要你管!不用你假好心!唔!”
在小孩的抗议声中,封励宴直接将大浴巾罩在了柠柠的头上,裹住小孩扛着人出了浴室。
他将柠柠丢在了床上,柠柠从浴巾里挣出脑袋,白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水珠和泪珠,控诉的继续瞪着封励宴。
封励宴看着那小孩,微微眯了眯眼,他眼前晃过温暖暖的脸,竟然觉得小孩和她有点像。
如果那女人真的就是他死遁的妻子温暖暖,眼前这小孩会不会就是当年她肚子里那孽种?
“你父母呢?妈咪叫什么,为何没来找你?”
封励宴注视着柠柠的眼神幽深,柠柠没来由怕起来,他伸出小胖手裹紧了浴巾。
“我妈咪在国外!我是个小模特,跟我两个干妈住一起!我爹地早死了,你要是想找我父母算账,不准找我妈咪和干妈,可以去挖我爹地的坟!”
封励宴挑眉,“柳白鹭也是你干妈?”
柠柠轻哼了一声,“不行吗?我还有干爹呢!”
这小鬼是个模特,跟在柳白鹭也不奇怪,柳白鹭因温暖暖的关系让这个小鬼去破坏订婚宴,这都说的通。
应该是他想多了,当年江水那样深,温暖暖还是先车祸后坠江,勉强保住姓名都是奇迹,当年她腹中孩子不可能留得住。
想着封励宴神情略缓,“你爹地怎么死的?”
“他出轨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被我妈咪捉奸,吓的跳窗要跑,谁知从二十楼掉下去摔死了,死的可惨了,听说脑浆都流了一地,眼珠子都滚了出来!就像这样……”
柠柠说着还歪嘴,翻了个白眼,将整个黑眼珠都翻了进去。
封励宴,“……”
这小孩是认真的吗,他是跟他亲爹有多大仇多大怨?
“总裁,你的衣服。
”
这时,罗杨拿着一套衣服进来,封励宴略点了下,将柠柠丢给罗杨就进了浴室。
他重新收拾好出来,柠柠已被罗杨送去让陈言照顾了。
罗杨将一份文件呈给封励宴,“总裁,您先前让查的迟爱小姐的资料。
”
封励宴眸光微沉,接过了资料,翻开就是女人那张肖似了温暖暖六七分的照片。
迟爱,女,25岁,M国国籍,未婚。
从资料上看,这女人从小就生活在国外,和温暖暖同龄,但是生日不是同一日,大学毕业于M国知名院校,因为化妆天赋成了高级化妆师。
在四年前和柳白鹭在一场秀上认识,成为好友,资料上无懈可击,完全看不出她是温暖暖的可能性。
封励宴将资料合上,按了按眉心,“就这些?”
看出他不满意,罗杨忙道:“因为迟小姐是M国人,总裁又要的急,暂时就调查出这些来。
”
封励宴啪的一声合上了资料,资料可以造假,血缘却不会!是不是温暖暖鉴定结果出来便知!
“夫人,您不能进去啊……”
这时门被推开,是黄茹月带着秦妈闯了进来,秦妈还推了企图阻拦的秘书一下。
“夫人也敢拦!真是不知所谓!”
封励宴皱眉,黄茹月已来到了办公桌前,将包包重重往桌上一放。
“阿宴,你怎么回事!订婚宴上给静婉那么大一个难堪,你不说去哄人了,怎么还去伤她的心,你知不知道我早上接到江太太的电话,静婉那孩子哭了一夜!”
封励宴神情冷肃,翻开手边文件,头都没抬。
黄茹月更气的,倾身抽走了文件,“你还有心思看!今天静婉要去参加一个综艺录制,我要你送她过去!”
封励宴厉眸抬起,“你省省吧,我对她没兴趣。
”
黄茹月听了怒极,“那你对谁有兴趣?你该不会还想着温暖暖那个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