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温暖暖被封励宴带着滑进人群,她有些气息不匀,嗔恼的看着他。
“我哥肯定生气了!”
“你的第一支舞,当然要和我跳。”
封励宴不以为意,他大老远的赶过来,难道是为了看她跟别的男人跳舞的?
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行。
“那我第二支舞可以找别人咯?”
温暖暖见不得他那么嚣张霸道,要么几天不见人,要么一出现就他想怎样就怎样?
她故意气他,可话音才落,就感觉男人掐在她腰身上的大掌陡然用力,温暖暖便不受控制的身影往前,结结实实的贴靠在他的胸腔上。
身体间的触感,令她呼吸一窒,心跳乱的一塌糊涂。
“哪个别人?那位凌总?”
男人低下头,灼热的薄唇擦过了女人细嫩的侧颈,伴着说话声是若有似无的亲吻。
温暖暖耳根微微一热,脖颈上的小绒毛都感觉要炸起来了,她总感觉到处都是看着他们的目光。
她往后仰头想避一避,然而这样一来身前却更贴合着他,随着舞步甚至能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暧昧又缠绵。
她没想到,他竟然还看到刚刚她和凌墨寒说话了,这时候找她兴师问罪。
“凌总是我哥哥的朋友,只是这样而已……”
“呵,撇的倒是干净,刚刚和他谈笑风生时,你也是这样觉得的?”
温暖暖,“……”
好大的醋味啊,她怎么不记得她还和凌墨寒谈笑风生过,刚刚明明就只是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这才叫小题大做呢,我刚刚认识他,不觉得他是哥哥的朋友,还能觉得他是谁?”
她说着略瞪了封励宴一眼,“你先放开我一点!”
他们贴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他的威压之中,每一步脚都要踩上他的脚背了。
她脸皮薄,实在不适应在这样多人的面前太过亲昵。
封励宴却呵笑了一声,非但不放,反倒还低头,额头抵在了女人的额头上,呼吸相缠。
温暖暖顿时后背紧绷,男人抬手大掌贴着她的脊背骨抚了两下,声音沉沉的道。
“那我呢?我可还听到有人亲口和人澄清,我不是她老公!”
温暖暖,“……”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当时又在哪里,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话!”
女人不回答,封励宴按在她后背的大掌突然用力,温暖暖低呼了声,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光光了。
她心慌气短,却直觉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一个回答不好,鬼知道这男人又要当众发什么疯。
她现在只求他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好让这个晚宴顺利结束。
温暖暖红唇动了动,声若蚊蝇的说了两个字。
但是封励宴听到了,他清冷深邃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了一抹静绽的笑意。
爱人。
她说他是爱人啊。
对这个回答,封励宴显然是很满意的,男人薄唇微勾,随即猛然低头,气息逼近,吻住了她。
是熟悉的触感和味道,带着他惯有的强势和占有欲,温暖暖却有些惊讶,因为他们好像已经很久不曾吻过彼此了。
从他们争吵之后,到她坠海被救却丢了他们的孩子,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那点淡淡抵触和排斥。
可他现在却又在众目睽睽下,这样旁若无人的亲吻她?
是为了宣告主权,在所有人面前给她打上属于他的标签吗?
温暖暖心里有些酸涩,她睫毛轻轻颤抖着,在男人掌心里的手指蜷缩,指尖掐进了他的手背,留下一颗颗的月牙印痕。
封励宴动作顿了下,接着却吻的更深。
不远处,正被云澄清拉着跳舞的夏冰远远瞧见这一幕,瞪了瞪眼睛,还是云澄清伸手将她扭着的脖颈给托了回来。
“老婆,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你跟我跳舞不停看别人,我也是会伤心的。”
夏冰白他一眼,气恨的道。
“这个封家小子真是嚣张到欠揍,怎么弯弯就让他给拿捏的死死的呢,哎!”
女儿明显一颗心都还系在那男人身上,这叫夏冰恨铁不成钢的,她总不能去棒打鸳鸯吧。
“好了,弯弯愿意,自然是那小子有他的可取之处,再说那些事儿都是他那个疯子妈做的,和他也没关系,现在法律也不让连坐。既然他肯让黄茹月接受法律制裁,说明他人还是不糊涂的,对弯弯也算用心了。
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咱们就别乱掺和了。你忘记了吗,当年你嫁给我时,岳母也是不满意的很,后来我们复婚时,又有多少人不看好,如今你可有后悔过?”
云澄清拍了拍夏冰问道,夏冰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云澄清失笑。
夏冰叹了口气,她倒也不是不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人家冷暖自知,她只是觉得封励宴的性格太强势锋锐了,温暖暖又因为成长环境的影响敏感内敛,这两个人性格真不是很合适。
她总担心,以后女儿还要受伤。
“可也太便宜这小子了,他家带给弯弯多少伤害啊……”
“好了,当然,咱们也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就把咱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给娶走了。”
云澄清见妻子纠结,笑着又道,夏冰这才哼了声,点点头。
一场晚宴,安排的很紧促。
夏冰考虑到温暖暖还在休养身体,因此晚宴的时间并不长,等宾客们都离开,云澄清便让佣人都退下,只留了云家和温家人在。
而封励宴站在客厅里,罗杨站在他的身后瞄了眼,沉着脸坐在那里的温家和云家几个长辈,替他们总裁捏了一把汗。
这阵仗,跟三堂会审一样,总裁想娶个媳妇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