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连忙低头,她脸上是做了妆容修饰的倒也不怕一眼被狗男人认出来,可也不敢太放肆,毕竟狗男人的眼还是很毒辣的。
一双优越大长腿越她,包厢里因为封励宴的到来气氛格外热闹,温暖暖趁着没人注意往门口蹭。
“你去哪儿?”
她快靠近门了,一个穿黑色包臀裙的公主扯住了她,声音还很大,引得几个公主都看过来。
而那边穿着最休闲随性,一头漂染幽蓝色头发的池白墨招手道。
“愣着干嘛,坐过来倒酒,躁起来!”
黑裙子公主往那边走,还拉着温暖暖一起。
温暖暖一阵无语,她现在解释更引人注目了,要是被封励宴那男人认出来,肯定给她轰出去,她今晚的目的就泡汤了。
温暖暖决定先蛰伏,等乱起来再偷溜,她跟在几个公主后面磨磨蹭蹭过去,还偷偷抬眼扫了下,倒认出了包厢里的其他三个男人。
刚刚说话是池家大少池白墨,戴金丝边眼镜颇有点斯文败类气质的是周家三爷周翔安,单独坐旁边浑身冷痞坏气质的是沈家最年轻的掌门人沈斯年。
他们都是封励宴的好兄弟,从前温暖暖和封励宴夫妻感情淡漠,对他们也仅限见过,并不熟络。
而封池周沈这苏城四姓聚在这里,已然垄断了苏城的经济军政司法圈,也难怪刚刚经理推她进来时说哪个也不好惹。
“行了,少去烦我宴哥,就你们这样的,他看不上。
”
温暖暖垂眸挑了个最黑暗角落很没存在感的坐下,便听到沈斯年嗤笑着说道。
温怒暖抬头才发现,一个白裙子黑长直的漂亮女人想坐封励宴旁边,被男人冷眸警告的扫了眼,正尴尬的僵在那里。
“是我唐突了,沈少,您替我跟封少赔个不是呗。
”
白裙姑娘情商高,顺着沈斯年的话就腰肢一扭坐到了他身旁,怯怯的抓住他的袖子撒娇求罩。
看着挺清纯一姑娘却左右逢源,这个地方又哪里有真清纯?
男人们对这姑娘的反应习以为常,沈斯年勾唇,捏了捏白裙子的脸,笑容邪气痞坏,瞬间红了白裙子的脸,可他说出的话却冷情残忍。
“要赔礼自己赔去,喏,桌上三瓶酒各一杯,我替宴哥原谅你。
”
白裙子本以为沈斯年给她解围,是个怜香惜玉的,此刻脸色白下来,要知道桌上那三瓶可都是高度数的,三杯下去她定然吃苦。
可她却还是笑着去倒酒,她喝的双眸泛红,娇咳连连,我见犹怜,封励宴也没抬眼看一眼。
甚至开口让她罚酒的沈斯年也已倾身去和池白墨说话,根本没人再留意她,白裙子讪讪坐了回去,脸色很差。
温暖暖低着头,攥了攥指尖,心里一片寒凉嘲讽,女人在这些人眼里又算什么,祝酒玩物而已。
可即便如此,也多的是漂亮女人温柔小意,委曲求全讨他们欢心。
当年的自己竟以为温柔乖觉,体贴真心能暖融封励宴的心,真是可笑。
“宴哥,还在为订婚宴生气呢?那小孩到底什么来头?”
那天池白墨几个都是去了的,见封励宴坐在那里气压很沉的兀自喝酒,池白墨便凑过去开口关心道。
当时他们都被那小孩惊呆了,后来封励宴还因此去局长办公室喝茶了,最后却被证实是一场污蔑。
“是啊,到底是谁竟敢背后搞这样下三滥的动作?”周翔安也冷声说,“需不需我让下头查下?”
周家有黑背景,查这样的事是最方便快捷的。
然而封励宴却冷淡的晃了晃酒杯道:“不必了,已经查清楚了。
”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查清楚了,却没准备再追究的意思,池白墨几个倒惊了,面面相觑。
那小孩到底什么来头,给封励宴那么大一个难堪,竟没被活埋,还被轻轻放过了?
素来手段狠辣血腥的封少何时吃斋念佛了?
见封励宴眨眼又闷饮了一杯酒,沈斯年陪了一杯,半开玩笑,“心情这么差,别不是静婉小嫂子因为订婚宴的事给你脸色看了吧?”
温暖暖闻言心里直乐呵,活该,渣男是不是被白月光踹出房间,卷铺盖睡书房了?
说不定更惨,被赶出家门,现在才会来这里借酒浇愁。
“少叫嫂子!她跟我没关系,要我说多少次!”封励宴冷眸抬起,扫向沈斯年。
沈斯年也不慌,举手做投降状,“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
”
谁不知道江静婉都住封家老宅好几年了,还有个私生子虽然跟江静婉的姓,可却叫封励宴爹地,封励宴也从没澄清过那孩子的身份。
他的母亲封太太还很疼那孩子,经常去太太聚会还带着那孩子。
见他们明显没当回事的模样,封励宴莫名烦躁起来,冷声道:“我女人只有我妻子一个!”
他封励宴真喜欢一个女人,只会娶回家里当老婆。
他碰都没碰过江静婉那女人,他若是喜欢,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给江静婉一个名分?
包厢里因封励宴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而静默一片,几个男人都愕然的盯着封励宴。
温暖暖也控制不住攥紧了拳头,妻子?说的是她吗?
她心跳有些快,像被什么捶打了下心脏。
可也不过一瞬就平复了下来,封励宴可真是够可笑的,又不是娱乐圈的,难道现在金融圈也流行起艹深情人设了?
真好,五年置身地狱,好不容易从地狱爬回来了,却发现自己成了老公立人设的工具人,够不够讽刺。
“宴哥,你不是吧,你该不会是还念着前嫂子,还没放弃找人吧?”
良久,池白墨禁不住探究道。
封励宴又仰头喝了一杯酒,喉结滚动,在晦暗光影下闪过冷白的光,他嗤笑了声,脸色阴沉。
“当然要找!我和那女人的账还没算清,她也别想一死了之!”
他脸上竟似有刻骨恨意,声音也似从齿缝中一点点挤出来的,空气又是一阵死寂。
池白墨都抿了口酒,舔了舔唇,心里替温暖暖那女人默哀,都死透了,竟还被他宴哥这么记恨,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个无人敢问封励宴。
温暖暖浑身凉透,她紧咬着唇瓣,双眼死死盯着桌上酒瓶子,压抑着想抄起给狗男人开瓢的冲动。
她现在太能理解小瑾了,不是小瑾少年冲动,实在是有些人太招恨招打!
“嗨呀,不提那些不开心的,谁能让封少开心起来这张卡就是谁的了!”
周翔安冲几个女人说道,指尖夹着一张银行卡丢在了桌面上。
只可惜这里白裙子就是最好看的那个,刚刚还在封励宴那里吃了瘪,女人们竟没人敢去,接着她们似有默契纷纷看向了角落里的温暖暖。
她们互相认识,眼神一交流,就有两个女人将温暖暖拉起来,还推了她一把。
“我们不行,新来的妹妹漂亮,封少肯定喜欢。
”
温暖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的一个踉跄,不受控制的冲向封励宴,又被旁边谁的脚绊了下,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长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