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被接听了。
“盛眠眠,该死的贱人!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盛清柔接通电话就开始大骂起来,一天的憋屈都在此刻宣泄。
“盛清柔,你说我打电话给你做什么?言言是我的孩子,你打算瞒多久?”盛眠眠冷笑一声。
盛清柔瞬间瞪大了双眼,手指不住地颤抖着,浑身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冷到刺骨。
“你说什么!”她大叫一声。
“霍司寒已经告诉我了,言言是你代育生下的,你确实是‘代育’的人选,但真正生下言言的人,是我!”
盛眠眠想到这件事,心中仍旧无比气愤,咬牙道:“当初我心甘情愿的同意接受你们的条件,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盛清柔,你百般设计,可现在呢,言言还是认出了她的亲生妈咪!”
盛眠眠说完这些话的同时,脸上早已是布满泪痕。
当初怀孕的艰辛,被关押的痛苦,还有,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些,全都是拜盛家所赐!
而现在,盛家当初的阴谋,却根本没有成功,盛清柔没有嫁进霍家,而言言也没有认她那个假妈妈。
“不,霍谨言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他是我亲自生下来的——”
盛清柔两只眼珠子瞪大老大,额头青筋露出,嘶吼狂叫着:“你的儿子我知道在哪,我知道在哪,哈哈哈哈!你想见到他吗?哈哈哈哈……”
闻言,盛眠眠顿时一愣。
“你……你疯了吗?言言就是我的儿子,你当初因为打胎几次,几乎很难受孕,而且……言言的生日和我生产的日子就相差几天!”盛眠眠不相信盛清柔的话。
“错,大错特错!”盛清柔的嗓音尖细得要命,她哈哈大笑着,面容却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说道:“那是我妈朋友的医院,我也在那边生了阿言,不然你以为呢,你当初没有见到我,是因为我接了两个任务。”
“盛清柔,你到底在说什么!”盛眠眠已经完全被搞糊涂了。
“我接了两个代育任务啊,你听不明白吗?一个雇主是霍司寒,我亲自帮他生下了言言,还有一个雇主就是和你上床的那位。”
“我当初是骗你的,我可以怀孕,现在医学这么发呆,我打过几次胎就不能怀孕了?你也太单纯了吧!哈哈哈哈哈……”
盛清柔女巫般的笑声,不断地回响在盛眠眠的耳边。
良久,盛眠眠回过神来,冷笑道:“盛清柔,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明天就带言言去做亲子鉴定,然后亲手就报告送给霍家。”
“这三年来,你获得的那些荣誉,都是霍司寒给的吧?”
“盛清柔,你的一切,都将会成为泡影!”
盛清柔嘶哑地大叫:“不——”
下一秒,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盛眠眠,你想见见你的亲儿子吗?我明天带你去见见,他和阿言在一个幼儿园呢!”
267:
“盛眠眠,明天我们见个面,我会将所有的材料给你看。”
“你以为阿言是你的亲骨肉?你可真是想得美,我那么讨厌你,会让你给霍司寒生孩子吗?”
“你要是不相信,我待会儿把你儿子和你雇主的信息发过来。”
盛清柔冷笑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盛眠眠看着黑掉的屏幕,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言言不是她的孩子?
不,她不愿意相信!
她必须要带言言去亲子鉴定,盛清柔的话,她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
盛清柔挂了电话,疯一般地冲出房间。
沈媚芬和盛中恒的房间在楼上,她跑上去,也没有敲门,直接闯入他们的房间。
“啊……中恒……”
沈媚芬坐在盛中恒的腰上,身上毫无遮掩,不断地颠簸着。
盛清柔闯进来的那瞬间,正好亲眼目睹沈媚芬这样的状态。
“啊啊啊,清柔你怎么进来了?”沈媚芬尖叫着,连忙用被子捂住两人的关键部位。
“清柔,你怎么不敲门!”盛中恒脸色都青了。
正在兴头上,却被如此打断,是个男人都难受!
“今天被骗了那么多钱,你们还有心情做这个?”盛清柔发狂地冲上去,直接扯开了两人的被子,狠狠地扔在地上。
她捂着脑袋,大叫起来:“你们知不知道,刚刚盛眠眠打电话过来,她已经知道阿言的身世了!她要去做亲子鉴定,把亲子鉴定给霍司寒看!”
“啊——”盛清柔狠狠地跺脚。
“什么!!”
沈媚芬和盛中恒也几乎尖叫起来。
他们俩纷纷下了床,也顾不上羞耻,赶紧穿上睡袍,勉强遮住身体就行。
盛清柔双眼几乎猩红到充血的地步,她瞪向沈媚芬,咬牙切齿地说道:“妈,你之前想的办法,或许起到作用了!”
“你是说……和刘总联系?”沈媚芬惊讶得捂住嘴。
盛清柔紧紧地握住拳头,“没错,我现在就和刘总联系,你那边一定要帮我盯住盛眠眠,一旦她要做亲子鉴定……”
沈媚芬的眼神也阴狠下来,残留的余情显得她的声音有些魅惑:“放心,妈绝对会帮你把好关!”
盛清柔松了一口气,但心仍悬着,她转过身朝外走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撂下一句话:
“你们继续吧,别给我整出个弟弟来就行!”
“嘭”的一声,她甩门而去。
沈媚芬和盛中恒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盛中恒,这事儿吓得他可能一段日子都没那什么想法了。
而沈媚芬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拿手机打电话。
盛清柔回到房间后,立刻给刘凌忠拨了电话:
“刘总,我是清柔啊~我们好久没见了!”
……
翌日早晨。
盛眠眠送言言去学校,两人腻歪得很,霍司寒看在眼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不管盛眠眠能不能接受他,这件事另当别论,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阿言受到伤害。
对他来说,在这世界上,只有奶奶和阿言是他最重要的人。
或许现在又多了一个,但他并不能确信,对方给不给予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