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眠听懂了服务员的意思,就是暗示她……对方很厉害,不要去违抗人家的命令。
难道她盛眠眠得乖乖的看别人的脸色,去乖乖脱掉身上这件合适的礼服吗?
“我不脱。”
简单的三个字,盛眠眠说的铿锵有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去硬碰硬这样一个狂妄的富二代和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女演员。
但是,她非常厌恶这两个人的所言所行。
其实,这件礼服她并不是非它不可,因为确实太乖了,刚刚甚至还有换掉它的冲动。
或许这两人正常地询问她的话,她肯定就同意把礼服让给他们的。
只是,他们这般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盛清柔和沈媚芬那种人。
顿时心里一阵恶寒。
“你说什么!”谢豪坤看着女人傲娇的面庞,气的站起身来,指着盛眠眠的脸,说道:“我谢豪坤让你脱,你居然敢不脱?”
“刚才给你机会去试衣间脱,你还拽起来?你给我现在就站在原地,把礼服脱下来!”谢豪坤威胁着说道:“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比刚才更加恶劣,让盛眠眠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居然让她现在就当众脱礼服?
她……真不该逞能。
只是,现在已经晚了。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
“谢先生,您真有本事。居然让女人当众脱衣服,怎么?没钱买其他的了?”盛眠眠冷笑了一声,冷嘲热讽地说道。
“你tmd这个贱!货!”谢豪坤大声怒吼了一句脏话,把刘美香也给吓了一大跳。
她拽了拽谢豪坤的手臂,说道:“阿坤,别急,别气坏了身子。”
“为这种人渣,不值得……”刘美香所说的人渣,依然是指的盛眠眠。
刘美香有做明星的偶像包袱,所以像贱货这种词语,她都是在心里骂的,不会说在嘴上。
因为她要保持形象。
盛眠眠气的要死,嚷嚷道:“贱!货怎样?人渣又怎样?你们难道所有东西都能得到吗?”
“不要仗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我给你们的一个忠告!”不知哪来的勇气,盛眠眠这么教育着。
“你你你……”刘美香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有谁能这么对谢豪坤。
本来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盛眠眠穿这身衣服好看,想借助谢豪坤得到“力量”讨过来占为己有。可偏偏却惹上了一个小辣椒。
不过,她也真是佩服这个女人,既然没有钱买这条裙子,就应该乖乖地交出来才对。
“来人!”
谢豪坤脸色早就变得铁青,尖叫了一声。
他这一声令下,不知从哪里涌进来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看模样和姿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谢先生,有什么吩咐吗?”为首的保镖低头问道。
谢豪坤瞪着盛眠眠,指了一下她,银笑着说道:“香儿要她身上的礼服,你们赶紧把这女人的礼服给我扒下来。”
刘美香见谢豪坤派人这么做,心下不自觉地嘚瑟了起来。
看来,她这次估计能彻底拿住这个男人,坐上谢家少奶奶的地位了。
盛眠眠则是猛地一惊。
眼前的这个富二代居然要让保镖来脱她的礼服。
“还不快!等我亲自动手吗?”谢豪坤见保镖们迟迟不肯行动,火冒三丈。
那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向着盛眠眠走去。
店内,几个服务员都过来了,但是一个个的都不敢做声。
大家都知道谢豪坤这个土豪二代的行事作风,若是他说的事,没人能阻挡得了。
之前,他的女伴还不是刘美香的时候,他带女伴来做造型,结果看上了刚来做服务员的小妹,强取豪夺了人家。
那小妹清纯的很,根本不是刘美香这种女人的对手,最后就被始乱终弃了。
所以,服务员们都不敢得罪谢豪坤。
见到保镖们围住了盛眠眠,刚刚服务盛眠眠的那名服务员都躲到了十米外,不敢多嘴一句。
“你们这是犯法!”盛眠眠大吼了一句。
可是,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冒起了冷汗。这种场面她真的还没有遇到过。
要是,她真的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以后……该怎么做人。
就在领头的保镖准备开始行动,而谢豪坤正满脸银靡地等待着这个镜头的时候。
“咔嚓”一声,保镖的手突然被人折断。
谢豪坤早就准备好了等待一场强脱大戏,结果却突然被人搞破坏,顿时怒火中烧,呵斥道:“你是谁?竟然敢坏我好事!”
景浩面无表情,一只手抓着那个领头的保镖,一只手扶了扶脸上的金丝眼镜,没有回答谢豪坤的问题。
盛眠眠见到救她的人,是景浩。整个人就像是绷紧的皮筋儿,顿时松了口气。
“谢先生,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那声音听上去特别的诱饵,让人觉得它的主人一定不平凡。
所有人循声望去,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向着这里走来,不管是五官还是身材,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盛眠眠心里突然一喜。
是霍司寒。
霍司寒居然来了。
他应该会救自己吧?
欣喜的是盛眠眠,然后苦脸的……则是谢豪坤。
谢豪坤震惊了。
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
而且……霍氏集团的总裁,霍司寒。
“霍总,好,好久,好久不见。”谢豪坤看清楚是霍司寒之后,舌头都开始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谢先生好趣味。”霍司寒坐到了沙发上,长腿翘起,语词缥缈。
刘美香一直注意着霍司寒的一举一动,被深深地迷住了,恨不得为之倾倒。
霍司寒这简简单单的“6”个字,却引发了在场人无限的猜想。
谢豪坤拿不定主意了。
他不确定霍司寒究竟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儿,所以……可是,那他为什么派特助救下了那个女人。
“霍总,请问……有没有什么想看的节目?”谢豪坤换了一种说法,旁敲侧击地问道。
“节目?你是说脱衣这种?”唇角微微上扬,霍司寒的眼神暧昧地扫过盛眠眠的胸前,意味深长,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