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和舒樱先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南离和喻夜澜又讨论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南离道:“行了,你走吧。
”
喻夜澜眉梢轻挑,“这就赶我走?”
“不然呢,”南离掀了掀眼皮,“我还要留宿你不成?”
喻夜澜,“也不是不行。
”
“你想得美!”南离无情地把他推搡出门,“滚蛋吧!”
“那好吧。
”
喻夜澜站在门外,笑容舒朗,“明天一早我过来,和你一起送三哥。
”
南离道:“不用,我自己送就行。
”
“那就这么说定了。
早点睡,晚安。
”喻夜澜忽然凑上前去,在南离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而后迅速逃之夭夭。
还没等南离反应过来,这人已经迅速地闪进电梯间,朝她挥手告别。
额头上微烫,南离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看着关上的电梯门,不由嘟囔着骂道:“狗男人,敢占我便宜。
再有下次,非揍他不可!”
卓月从疼痛中挣扎着醒过来,有一种被人用斧子一劈两半的撕裂感。
古代的腰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腰以上,和腰部往下,好像是分离的,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上一遭,她这次也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只可惜,没有把孩子带回来。
胎死腹中,硬生生被引了出来。
看着瘪下去的肚子,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是这大概就是那孩子的命,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死了,总比一生下来就是残废的好。
他不用受苦,他们也不用陪着他受苦。
她最庆幸的是,趁着这个孩子还在的时候,她跟沈流书扯了证。
那这个孩子,就没白白在她肚子里待上五个月。
也算是成全了她的一番心愿。
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沈流书,与他一双隐晦不明的眸子撞上。
“老公……”
她虚弱地唤了他一声,身上痛、心里委屈,刚一开口,就哭了出来,眼泪瞬间流了满脸。
沈流书神色平淡,抽过纸巾给她擦了擦脸,平静地问她,“要喝水吗?”
他的冷淡让卓月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心慌,想起他在喻家老宅门口对她的凶狠,那眼神,现在想起来都不免打一个冷战。
虽然他们现在是夫妻,但不知为何,她反倒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谈恋爱的时候好了。
现在,她又没了孩子……
卓月心脏不免突突,忐忑得很,就着他的手喝着水,余光朝他瞥过去,却是瞥见了他一侧的头发,一片花白。
“咳……”
她一个呼吸不畅,重重咳嗽起来,牵动着她身上的疼,让她一时间差点再次昏过去,然而她顾不得痛,惊愕的眼神瞪着沈流书。
杯子里的水洒了大半,沈流书手上衣服上都溅到一些,他只是微微拧了拧眉,抽了几张纸巾去擦。
“你、你的头发……”
卓月大骇,看着沈流书脑袋两侧的银发,就好像一夜之间落了两层霜,连成了片。
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跟这个男人好了这么多年,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英俊的、年轻的,好像永远都不会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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