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夜澜:“没有。
只是强迫症。
”
言渊微微一笑,“我也是。
”
两个人同时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罐,沉默地喝着啤酒。
都不是多话的人,直到半罐啤酒下肚,都不曾开口,却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各想各的事。
良久,还是喻夜澜这个不请自来者率先开了口,“言先生这次来中国,是专门为了乔冷的事?”
言渊抬起浅灰色的眸子看了喻夜澜一眼。
他没有怪罪他的唐突,也没有惊讶他的来意,反而很欣赏他的直接,因为那样会很节省时间,无需多费唇舌。
他便也直接告诉他,“我回中国是为了祭祖。
来南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
喻夜澜漆黑的眼瞳微微一缩,“受南离之托?”
言渊点头,“算是吧。
”
洛君珩的意思,也是南离的意思,差不多。
喻夜澜心一格。
“哦。
”
他仰头,又干下四分之一的啤酒,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瓶罐,发出“嘎达”一声。
言渊倏尔抬眸,瞧出喻夜澜的内心活动,眼梢微垂。
“你还很在乎她。
”
他神鬼不惊地蹦出这一句。
喻夜澜蓦地抬起头,朝他看过去,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神很清透,里面没有夹杂任何讽刺和嘲弄,却盯得他无处遁形。
他供认不讳,“是,我很在乎她。
”
“既然在乎,为什么不抓住她?”
言渊发出灵魂拷问,“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离婚了。
”
千疮百孔的心脏又被扎了一下,本来以为已经麻木了,没想到还是会疼。
“是。
”
喻夜澜喉咙哽塞,“因为我的错误决定,伤害了她,也亲手把她从我的世界推开了。
”
除了亲近的人知道他和南离之间经历的那些事,他从来不曾主动跟别人提起过,以前是觉得没必要,后来……每次提起,都让他觉得心如刀割。
他一向是个不爱回忆过去的人,也从不留恋过去,可现在,他恨不得自己能够重生,重新回到三年半前,和南离重来一回。
若是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那么混蛋,他会好好地对待她,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就如同,那三年来,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一样。
和南离离婚后,这半年来,他追她追得辛苦。
都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很多事情总要自己经历过后才能理解,当他和南离之间的情感关系对调,他真正理解了她的心情。
“爱一个人,原本应该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但快乐的前提是,你爱的人,也刚好爱你。
”
喻夜澜眼神黯淡下来,“否则,那只是一场单向付出的苦恋,你爱的人不爱你,那就变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
感情是最经不起消耗的一样东西,它顽强,也同样脆弱。
一旦死心,再想重新活过来,太难了。
喻夜澜说的时候,言渊就静静地听着。
他无法想象,那个像小太阳一样明亮又强大的小姑娘,是怎么熬过长达三年的至暗时光的?
那样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包括爱情。
待喻夜澜说完,言渊才轻而缓地说出一句,“她坚持了三年,你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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