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夜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流书强扯开嘴角笑笑,声音透着虚弱,“我给你妈打电话,是空号。
”
“她号码换了。
”喻夜澜淡漠道:“倒也不是为了躲你,你没那么重要。
”
沈流书眼底晦涩,“你能不能带我进去,见她一面。
我……有点事情,想要求她。
”
“求她?你凭什么来求她?”
喻夜澜像是听到天方夜谭,眉色懒散,“我妈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丝毫的情分,想见她的人那么多,你又算老几?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卓正尧的事,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妈不会为了前夫的现妻的哥哥去求她的丈夫,卓家以前对她做过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过来求她?”
一番话说的,字字诛心,将沈流书的心脏扎成了马蜂窝。
喻夜澜将目光凉凉地收回,就要绕开他回家,沈流书却突然捂着心脏,朝他的方向倒了下去。
—
医院里,喻夜澜坐在长椅上,看着手中的诊断报告,脸色晦暗不明。
“沈先生之前就被诊断为心肌梗塞,胃部的报告也出来了,基本可以确定是癌症,癌细胞扩散的很快……”
看来之前丁卯说沈流书没剩多少活头了,是真的。
那时候丁卯就瞧出来,他的心脏和胃都有些毛病,只是没想到能严重到这个地步。
他掏出手机,给喻凤娇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沈流书的情况。
喻凤娇静默半响,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
*
卓月给沈流书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样?流书那边到底行不行啊?你大哥的腿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再不赶紧治疗想接都接不上了!”
卓母在卓月耳边碎碎念着,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卓萱在T国联系不上,即使联系上也是鞭长莫及。
现在唯一能够依仗的,就只有卓月了。
卓月心烦意乱,对卓母吼了一句,“能不能别烦了!我这不是在这打呢嘛!”
卓母吓得一激灵,撇了撇嘴,也不敢多说话。
卓月气得不轻,她其实知道沈流书未必能够在喻凤娇那里讨下面子,可是又担心他们老夫老妻见面再续什么前缘,心里那叫一个矛盾焦急,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医馆这边连丁卯的影都没瞧见。
医馆想安排别的医生过来给卓正尧瞧,可卓家就认准了丁卯,非他不看。
“我们就要挂丁大夫的号!多少钱都可以!”
护士道:“丁大夫很少下山的,出山这一趟一整年的号都挂满了,都是慕名而来的。
别说你们,我们医馆内部的工作人员想挂他的号都挂不上呢。
还有很多富甲一方的大老板,都恨不得把医馆买下来,也是不能够呢。
”
几句话,噎的卓月等人死死的。
他们哪能想到,曾经在喻家老宅见过的那位瘦弱的中年小伙,居然是位隐世的神医!
是他们眼拙吗?
卓月被噎的心里难受,忍不住酸了一句,“有这么夸张吗?我又不是没见过大牌的医生,人家市立医院的院长都没有你们丁大夫架子大。
人家一个月挣多少钱,你们这一个小小的医馆的大夫,又能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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