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是被他们糊弄了,还真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殊不知,这匹骆驼不过是一个空壳,里头全被糟糠给塞满了。
骂了半天,卓父才想起来正事。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鹿鸣小区的公寓是怎么回事?那房子不是你的吗,怎么就成了喻凤娇的?还要收回去,这算怎么个事?”
闹了半天,沈流书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去喻家闹事,合着他昨天让卓月和卓萱搬去卓家,她们根本就没听。
还死乞白赖地住在公寓里,结果被物业和中介堵上了门。
一时间,沈流书只觉得老脸讪讪,丢尽了脸面。
他不想跟卓家的人掰扯,只冷冷道:“卓月还在手术室里,你觉得现在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她生孩子又碍不着你什么事。
”
卓父知道沈流书现在已经不是环亚台的台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他轻慢了不少,“我告诉你啊沈流书,你现在可是跟我妹妹结婚了,你得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知道吗?事业得搞起来,总不能结婚后让我妹妹养着你吧,实在不行你就去求喻家啊。
”
“你让我,去求喻家?”沈流书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不敢置信地瞪眼看着卓父。
卓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去求喻家怎么了?月儿的孩子生出来,跟喻夜澜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打断骨头连着筋,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资源自然可以一起用,大家有福同享嘛。
你这个当爹的是枢纽,得把两家撮合到一起才行。
”
“呵。
”
沈流书已经对此人的厚脸皮叹为观止,“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
“你……”
卓父脸色一沉,刚要再说什么,手术室的门拉开了,方主任走出来,脸上透着急色。
沈流书忙站起来,“大夫,孩子怎么样?”
“胎心已经停了,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畸形胎存活下来本就困难,孕妇情绪又这么不稳定……”
方主任深深叹口气。
沈流书如遭雷击,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被炸开,“你、你说什么?畸形胎?”
“是啊,”方主任面露难色,“卓女士腹中的孩子一早就被验出是畸形胎,当时月份还小,我建议她停止妊娠,她不肯,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现在想保也保不住了,得立即进行引产手术,不然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家属签一下字,我们马上安排孕妇引产……”
他后面说的话,沈流书全都听不到了,满脑子只有两个字——畸形。
他满心欢喜,期盼着降生的老来子,本以为是上天赐他的礼物,没想到竟是畸形胎。
这难道,是他的报应吗?
沈流书暗暗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谷底,浑身僵冷如坠冰窖。
“你说什么?!孩子怎么可能会是畸形的?!”
卓父上前揪住方主任的脖领,怒不可遏,“孩子好好的,怎么可能说畸形就畸形了,是不是你们给我妹妹吃了什么不好的药?我告诉你,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在你们医院安胎,你们要是保不住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就给我把钱吐出来!不然老子一定去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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