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逸回头做了个鬼脸,“就这驴脾气,自己还不承认呢。
”
南三财把头突然从窗户探出来,吓了文景逸一大跳。
看着旁边一箱子的现金,他不由抿唇,对南离道:“丫头,你爷爷我在这不吃金子也不喝燕窝的,你给他这么多钱干什么?”
“小半年的住宿费呢,算下来也没多少。
”
南离说着,又让顾衡把一个长相秀气、打扮朴实的小姑娘领了进来,“这是阿妹,以后就负责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了。
”
南三财和文景逸一看小姑娘年纪看上去比南离还小呢,连连摇头摆手。
“不不不,用不着,不需要!”
阿妹机灵,生怕自己被赶走,丢了这么一个好活,赶紧上前鞠躬,跟两位老人家打招呼。
“爷爷好,我叫阿妹。
我干活很勤快的,洒扫、浇花、洗衣服、做饭我都会!”
南三财和文景逸还待摆手拒绝,南离道:“小姑娘烧得一手好菜,还会唱京戏呢。
阿妹,给爷爷们亮个嗓。
”
阿妹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立马拿捏起了姿势,“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
嗓子一亮,南三财和文景逸两双眼睛同时一亮,忍不住鼓掌。
“这嗓口,不错啊!”
文景逸笑眯眯地看着阿妹,“小姑娘,这《捉放曹》是谁教你的?”
阿妹诚实地答道:“我妈妈的表姐的姑姑的丈夫,是个京剧大师,年老返乡,我跟我妈过去做过一阵子饭,他教我唱的。
”
喻老爷子也被这一嗓子勾了出来,“你说的京剧大师,是程晓军程师傅吗?”
阿妹连连点头,“对,就是他!老爷子您认识我程师傅啊?”
一句话,三个老头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而后齐声道:“熟!”
文景逸感慨万千,“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碰上老程的亲传弟子,老程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阿妹摇摇头,很是伤感,“程师傅前两年得病,去世了。
”
一听这话,三个老头子皆沉默了片刻。
文景逸道:“得了,我做主,让丫头留下了。
阿妹,你还会唱什么戏呀?”
阿妹笑道:“好多呢……”
南三财瞄了站在窗边檐下的南离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和老程的渊源,才把阿妹派过来的?”
南离讨巧地笑了笑,“没,纯属缘分。
您以前在家里老哼这一句,小姑娘正好会唱戏,一切都是这么巧妙。
”
南三财皱了皱鼻子,差点没忍住翻孙女一双白眼,心道:我信你才有鬼。
他这孙女,跟她爹一样,老奸巨猾。
喻行严则是深深换了口气,看着南离,“小离啊,有心了。
”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是他的亲孙女呢?
比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外孙,不知道强多少倍。
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啊。
总算是将阿妹成功留下,钱也留下了,南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了车,她叹道:“要对付咱们家那位倔老头,真是不容易。
这件差事办的不错,算你将功补过了。
”
顾衡听到这,也松了口气。
“难得从您这里听到一句夸奖,也是不容易啊。
”
南离凉凉地瞧他一眼,“你有什么值得夸的?以后再惹琳琳生气,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重新找一个妹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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