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靳豫抬眼对上她梨花带雨的脸。
幽静的眼眸,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轻轻叹了叹,真拿她没办法!
揉了揉她磕红的膝盖:“这样疼不疼?”
“很疼。
”李玥的眉毛轻轻蹙着。
贾靳豫:“......”娇气包!
“先回家用热水敷一敷。
”
贾靳豫整理好李玥的裤腿,扶她站起来往外走。
蔡青芽已经睡下了。
李玥担心吵醒她,走路步子迈得很轻。
因为伤了右手,洗漱脱衣,她便喊贾靳豫帮忙。
“你真会考验我的自制力。
”他冒了一头的汗。
“千万别克制,我一只手也能配合你做快乐的事。
”李玥完好的手,伸到肩膀处,勾住睡裙的领子,往下一拉,露出肩膀头,眼梢一挑,娇滴滴的说:“哥哥,来吗?”
贾靳豫完全抵不住她发嗲。
他眸光内敛,微微泛着猩红。
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九点半。
他的声音压抑又低沉:“看我怎么收拾你!”
“......”
第二天,蔡青芽看到玄关处的鞋子,才知道李玥在家。
待贾靳豫起床,她问道:“玥玥是不是回来了?”
贾靳豫点了一下头:“昨晚接的她,她伤了手腕,饮食上忌辛辣刺激的食物,多喝点骨头汤和牛奶。
”
“伤了手腕?她回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
贾靳豫言简意赅的复述经过。
蔡青芽十分心疼,伤到了骨头,闺女得多疼?
房门虚掩着,蔡青芽走进去。
李玥仰面睡的很熟,她生怕打扰女儿休息,很快退出来,顺手关上房门。
贾靳豫上班后,蔡青芽提着菜篮子到菜市场采买,回来时李玥正坐在餐厅用勺子舀粥喝。
她脖子里挂着白色的悬臂带,右手吊在上面。
蔡青芽道:“你手腕伤了,好穿衣服吗?”
“好穿啊,没多大问题,所以昨儿没告诉你。
”她也没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但想使唤贾靳豫,享受他的照顾。
“今天还上学吗?妈买了排骨,准备给你炖汤喝。
”蔡青芽道。
“好呀,我喜欢喝排骨汤。
今天上午没课,我陪你去铺子,正好教你化妆。
”李玥计划这段时间回家住,手腕没拆石膏前住校不太方便。
“好。
”
“......”
天气冷,店里的客人不多,李玥指点蔡青芽之余,便待在柜台内看书。
时间过得倒也快。
午休后照旧准备坐车回学校。
快走至公交月台,余光瞄到马路对面一道姜黄色的身影。
目光随即一转,定睛一瞧。
竟然是司珍珠。
这女人不是在西北吗?
回来做什么呢?
司珍珠拐进一条巷子,消失在李玥的视线内。
李玥收回目光,到学校后。
吴艳惊呼:“天哪李玥,你的胳膊伤得不轻啊,石膏都打上了。
你要不要找那位同学赔你点医药费啊。
”
“我没打算找人家要医药费。
”让学霸欠她一个人情,比医药费合算。
她得想个办法,让对方知道她的伤是因为他。
“你真大方啊,医药费都不要。
”吴艳道:“是不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陪你去。
”
“谢谢哦,我不去。
”
苗娟幸灾乐祸,暗道一声活该!
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玥上完两节课,抱着书去图书馆,故意往理科类书籍存放区晃悠。
五点钟左右,图书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李玥心道,魏来会不会不来?
又等了一会儿。
准备走时,目标人物出现了。
她赶紧低下头,在对方快要经过时站起来。
魏来注意到李玥,脚步一顿:“李玥?好巧啊,你也来这里看.......”他的话没说完,想起来似的道:“你的胳膊,不会是我撞的吧?”他想起昨晚的事。
李玥恬静一笑,柔柔道:“没关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
魏来有些内疚,受伤对李玥来说,是无妄之灾:“你的医药费多少?我给你。
”
“不用,你别放在心上。
我先走了。
”李玥抱着书往外走。
刚出图书馆,魏来追上来:“下周我会去研究院报道,这是我新的联系方式,你如果有需要找我的话,可以直接去那。
”
“行,再会啊。
”
......
李玥收好地址,高高兴兴的回宿舍等贾靳豫下班来接。
吴艳和刘佳,趁此时间拿出自己写给出版社的稿子,请李玥帮忙看。
李玥很认真的审阅。
先指出吴艳的不足,发表自己的见解。
又叫刘佳,按照主题补充内容。
最后强调:“即便你们按照我说的改正,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稿费的哦。
”春风出版社稿费给的高,但稿子的质量,要求更高。
“你放心,倒贴邮费我们不怪你。
”
吴艳的话,打消了李玥心头的疑虑。
她最怕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七点半左右,李玥坐上了贾靳豫的后这座。
她说起今天看见司珍珠的事。
贾靳豫深沉的眼眸,微微一动。
按道理,司珍珠是回不来的。
只有一种可能,司珍珠装病,以治病为由请长假。
司珍珠一直想证明李玥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事情没办妥,她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这次回来,很方便下手。
贾靳豫道:“她看到你了么?”
“我俩隔着一条大马路,应该没有吧。
”
贾靳豫没有再问,他转移了话题:“以后每周末我都有一天的休息,可以多陪你了。
”
“哇!真好。
早该这样,你的工作强度那么高,有时候手术几个小时,一天连着两三台,再好的身体也会垮掉吧?万一短命儿怎么办?等我有钱了,你辞职好了,我养你。
”
贾靳豫:“.......”
他有工作,她都使唤他干这干那,没工作还得了?不得变本加厉啊?
说不准还会指着他的头说,我天天供你吃,供你喝,你就是这样伺候我的?
贾靳豫想到这儿,额头沁出细汗:“我愿意我爹妈也不会愿意,贾家就我一个男丁,除非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可以考虑。
”
“你不是不重男轻女吗?”
贾靳豫心道,我不重男轻女,但我怕女儿跟你一模一样。
宜兰就是,完全和母亲一个性格,令人头痛。
但他场面话,还是说的漂亮:“女儿以后嫁人,我舍不得。
”
李玥想想也是,就好比她,父母如果知道她十八岁就被男人拐跑了,肯定得疯。
她说:“可生男生女,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葡萄架开不了百合花。
你自己不行,指望我也没用呀。
”
贾靳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