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靳豫又打了半个小时,李玥见篮球场上的人不多了,喊他回家。
“明天还看么?”
“院里广播播的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呢,不下雨我看啊。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关于邓大姐男人的.......”李玥把今天邓兰要她打听的事告诉贾靳豫:“你觉得龚医生水平怎么样?有机会升职加薪吗?”
“还可以。
不过能不能升职加薪决定权不在我。
”
李玥试探的道:“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在他的推荐信上签字喽?”
贾靳豫微微颔首:“你别出去乱说,本来是顺其自然的事,从你这传出去,若再传出去,摸不准会有变数的,毕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
李玥眸光一动:“那你的工作调动,是不是板上钉钉的啊?”
一想到上学会和他分开,她竟然生出几分不舍来。
“调令没下来,我也不好说。
”
李玥笑道:“调令?怎么搞得跟将军任职似的,逼格一下子就上来了。
到时候能不能把那个给我看看,让我长长见识。
”
贾靳豫:“......”骂人还是夸人?
“一张纸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
李玥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索要,贾靳豫受不住:“别闹,给你看。
”
“这还差不多。
”李玥笑眯眯的,松开了他的胳膊。
贾靳豫扫了眼空荡荡的臂弯,颇感失落。
不着痕迹的伸出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滑腻腻的感觉,令人爱不释手。
李玥疑惑他的行为,他在外面和她一起走路,都隔着20公分的距离,现在牵着她,又不怕被人看到啦?
矛盾的男人!
只听他说:“这两天手的温度正常多了,今晚再刮一遍痧。
”
李玥:“......”看来她又想多了。
提到刮痧,她汗毛倒竖:“我不要,后背刚恢复过来没两天。
”
“不要也得要。
”
次日一整天,李玥都蔫蔫的。
邓兰煮了一锅鸡汤,盛了一碗上门。
见她精神头差,暧昧的笑着低声问她晚上是不是和男人快活久了累的。
李玥叹了口气,与刮痧相比,她倒宁愿和贾靳豫做快乐的事:“你想多了。
不过你鸡汤来的正是时候,喝完了我告诉你个喜事儿。
”
李玥把从贾靳豫那儿打听来的情况,说给邓兰听:“靳豫说事情不一定成的哦。
”
邓兰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暗暗松了口气:“成与不成,起码过了一关。
”
邓兰小坐片刻,拿着汤碗走了。
李玥恢复了些精神,趴在桌子上写出版社的稿子。
这阵子忙着为卖猪肉老板画画,自己的事情,反倒耽搁了。
临近傍晚,她才想起来饭没有做。
贾靳豫也没有回来。
估摸着对方加班,准备和面做份面条。
面粉刚兑上水,听到贾靳豫的声音:“临时有点事,晚了些,我来弄。
”
李玥求之不得,她把位置留给贾靳豫,重新坐到书桌前继续写稿子。
贾靳豫做好面喊了她三声,她才应下,语气略显不耐:“我刚有点头绪,全被你打乱了,烦人!”
贾靳豫不吱声。
偷听墙角的人,却气的牙痒痒,司珍珠实在想不明白,贾靳豫忍着李玥图什么。
除了好看点,简直一无是处。
司珍珠本以为李玥已经很过分,没想到后面更过分。
一连个把星期,都是男人伺候她吃喝,还给她洗衣服。
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她心理又不平衡了。
司珍珠趁着午休,再次找到贾靳豫,直言不讳道:“靳豫,如果你受不了李玥的恣意妄为,你可以选择跟她离婚的,何必委屈自己?你不心疼自己,起码想想你父母吧?”
司珍珠尽情数落李玥的不是,贬得李玥一文不值。
贾靳豫佛然不悦:“你够了!三番两次在我跟前抹黑我媳妇,真当我不会跟你计较?”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还是你觉得玥玥得到的这些,本应该属于你?”
“我......”司珍珠一噎,顿了半天,她喃喃的说:“如果我不写那封信,李玥拥有的,难道不属于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写?”
司珍珠:“.......”
“其实不止你后悔。
”贾靳豫沉下声调。
司珍珠以为他指的是和李玥结婚的事,喜悦涌上心头,但未来得及高兴,便听贾靳豫道:“早知道你这么难缠,我根本不会与你通那些狗屁信件。
”
贾靳豫冷酷的言辞,像冬日的寒冰。
冻的司珍珠从头凉到脚,她不可置信道:“你......我哪一点不比李玥了?”
贾靳豫稍一细想,脑子里全是李玥的优点。
她既单纯又善良,不仅能吃苦,还很独立,从来不会想着依附男人过活。
“你没有一样比得上她。
”
司珍珠心口一疼。
贾靳豫的眼风朝对方一掠:“其实,你一开始接近我,是有目的吧?”
司珍珠忽然心虚起来,眸光闪烁:“我,我哪有什么目的?”她红着脸表白:“我是喜欢你啊。
”
贾靳豫知道自己在医术方面的优势,还在读书时因为自身知识水平突出同窗们太多,不屑与他们来往。
且他一直认为以自己的能力毕业后会留在帝都工作。
不曾想会被分配到西北来。
就在他自我怀疑否定的时候,司珍珠与他通信,很笃定的说他很快会被调到帝都。
当时他还感到奇怪。
他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她为何确定?
不过疑惑也是一时的,他只当她是鼓励他。
有一次院长喝醉了酒,他从院长得意洋洋的醉话里得知他是被上面有意安排过来历练的,起因便是他不合群,没有团队协作精神,原本打算一年期限,后被院长从中作梗延长至四年。
再之后,便是司珍珠那封要结婚的信。
现在看司珍珠一瞬间慌乱的神色,他忽然明白了,这女人应该提前了解道了一些他的消息,认为跟他没有前途,才会如此。
毕竟院长没有透露他可以离开时,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呆在这个地方。
贾靳豫收回审视的目光:“我对你没兴趣。
下回我再听你说玥玥的不是,你悠着点。
”
贾靳豫的言辞冰冷凶狠非常具有攻击性。
司珍珠心情复杂。
目光晦涩的盯了着他。
“看什么看?还不走?上班时间到了,打扰病人的秩序,回头我到院长那投诉你。
”
司珍珠不得不提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