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婉婉听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垂着目光,许久也没开口。
老太太见状,继续说道:“当然,那高官后来因为腐败问题,下了大狱了,我侄女死了,那件事也最终也因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了。
可那高官也没得什么便宜,就算没判死刑,这辈子怕是也出不来了……”
谭婉婉回头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多了,老脸一红,从沙发里站起身来:“你瞧我这嘴,家里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见谁都想说一一说,我这也不是为我那年纪轻轻就去世的侄女不值嘛,你别忘心里去啊。
”
谭婉婉没说什么,点点头,送了老太太出门。
出门前,老太太还不忘回过头,对着谭婉婉说道:“你年轻,又自己一个人,可千万记得,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啊。
”
虽然老太太的这番话莫名其妙,可谭婉婉还是领了她的好意,道了谢,看着老太太回去隔壁了。
送走了老太太,谭婉婉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久久不能回神。
她总觉得老太太是在影射她什么,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她和温知遇的事,老太太又会从何得知呢?
想到这儿,谭婉婉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清早,顾九溪接到了谭歆从甘肃打来的电话。
谭歆语气恹恹的在电话里说道:“姐,我今天回临城,下午的飞机……”
谭婉婉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处,几乎想也不想的问道:“你怎么突然间要回来了?温知遇的情况不好么?”
谭歆在电话里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叫温知遇的?”
谭婉婉被问的脸色一白,余光看见厉越泽正穿着拖鞋,从洗手间里出来,转而语气平淡道:“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想着你去甘肃,就猜测会是他。
”
谭婉婉给出的解释,虽然勉强,可谭歆没考虑那么多。
谭歆的语气低落,在电话里抱怨着,说:“他昏迷的时候,明明都是我陪在身边,他老婆也真过分,竟然一次都不出现的……”
对此,谭婉婉无话可说。
谭歆继续说道:“他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他身边唱那首你曾经在我昏迷的时候唱的那首歌,说来奇怪,姐,这首歌到底叫什么啊?好神奇……”
谭婉婉心烦意乱,随口应了一句:“那是我童年时期,我外婆为了哄我睡觉,自编自唱的摇篮曲,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字,那时候你我都小,我也不明白你的昏睡到底意味什么,就想着唱歌让你好好睡觉,没考虑那么多。
”
谭婉婉越说,心情越烦躁。
而电话里谭歆却说道:“姐,你外婆好神奇哦,当年将我从生死门前唤了回来,如今,又把温总给唤醒了,我真的好崇拜她哦……”
谭歆的话音未落,谭婉婉就已经出声阻止道:“你刚刚说什么?温知遇……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