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垃圾丢了进去后,他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外面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树上的知了,叫的正欢快。
一根烟抽进,温知遇转身原路返回,脚步比出来之前更加轻快。
……
谭婉婉本以为温知遇已经走了,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发呆。
她还没有洗漱,加之一晚上也没睡好,当下一点胃口也没有。
最近几天,温知遇表现的都有些莫名其妙。
这种感觉让谭婉婉郁闷的很。
她不怕温知遇跟她耀武扬威,也不怕他又在背后使什么阴招。
她母亲如今不知去向,她一个人,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这突然转了性似的,到底又玩什么路数,她一时间倒有些猜不透了。
不过,望着着一桌子的早餐,她有些糊涂。
想必也不是做给自己的,肖缄不是还没走么。
想到这儿,谭婉婉的心里舒服了些。
她低头用双手搓了搓脸,长长的一口气叹出。
还没等从椅子里起身,门口一声轻微的门响,温知遇竟然回来了。
谭婉婉看到温知遇正站在门口换鞋,猛的从椅子里站起身来。
她趿着拖鞋,走到温知遇身前,没有拧成了结,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温知遇仿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岔开话题问道:“肖缄醒了吗?”
谭婉婉没有回答。
而温知遇似乎也并不在意结果。
他一个人绕过站在身前的谭婉婉,走到餐桌前坐下,语气平淡的说道:“没醒就不要喊他了,坐下吃饭!”
温知遇命令的语气,让谭婉婉多少有些反感。
谭婉婉转身,又走回到温知遇身前去。
她并没有坐下,而是低头对着正喝粥的温知遇说道:“温知遇,既然是这样,有些话,我也想在今天当面和你说清楚。
”
温知遇抬起头来,说道:“坐下说。
”
谭婉婉心里一万句脏话都堵在了喉咙处,就差破口大骂,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温知遇看了她一眼后,点头道:“有啊,血友病,你不是知道么?”
谭婉婉这一刻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她一把拉开身前的椅子,坐在了温知遇的侧对面,盯着他说道:“正好趁着肖缄还没起床,关于是否继续担任他辅导老师一事,我有话说。
”
“嗯……”
温知遇淡淡答应着,喝粥的动作丝毫没有收到影响,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
谭婉婉愤愤的说道:“很抱歉,我不能在继续担任肖缄的补习老师了,你们另请他人吧……”
听到谭婉婉这么说,温知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羹匙。
他抽过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一如既往的矜贵。
他略微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回去会和肖缄商量。
”
谭婉婉打断他,说道:“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至于你们兄弟两人商量的结果,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鉴于你我之前的旧怨,我觉得我没办法不带任何情绪的担任肖缄的课外老师,我的初衷也是为肖缄负责,还请你能够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