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婉婉听的无关痛痒,一个人找了个角落里,拄着下巴坐了下来。
一个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从眼前走过。
男人算不上十分的帅,脸色很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男人走路的姿态与前面的那些人不太相同。
说不出为什么,谭婉婉总觉得他虽然一身名牌加身,可并没有前面那些公子哥所与生俱来的那种自信。
男人见谭婉婉盯着他,转头也朝着她看了过来。
谭婉婉生来外向,和男人相视一笑,自信又大方。
男人的表情似乎顿了一下,盯着她看了片刻。
很快,有人从人群里走出,一路小跑到他面前,虚扶着他的肩,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带着他往前面去了。
谭婉婉很奇怪,来请他的那个老年男人似乎并不情愿。
因为,在他转身之际,她分明从那个老年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嫌弃。
拄着下巴的谭婉婉就更好奇了。
苍白的男人已经离开了,消失在人群最多的地方。
谭婉婉收回了目光,将身前的一瓶香槟打开,给自己身前的被子倒的满满的。
谭婉婉喜欢香槟的味道,更喜欢里面丰盈的泡沫。
虽然自己尚未成年,可是自打懂事以后,父亲就已经开始锻炼她饮酒了。
父亲的说法有些与众不同,曾教导她说,身为上流社会的女孩,矜持是一方面,饮酒是一定要学会的,免得日后沾酒就醉,容易吃亏。
这套离婚,谭母虽不认同,但谭婉婉依旧被锻炼的酒量惊人。
可即便是这样,谭婉婉还是在晚宴上喝醉了。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只知道,耳边有人对她说着:“谭小姐,你父亲醉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谭婉婉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变的有了三头六臂。
她迟钝的回应着男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脚底下一阵阵的发软,胃里又翻腾的不行。
最后,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身前的男人说了一句:“麻烦……你去帮我找他的司机……好么?”
话未说完,谭婉婉哇的一口,吐在了男人的鞋上。
……
谭婉婉不知道被谁大力的扯着胳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人群最外走去。
她腰上的手臂精壮,力气很大,朦胧间还能看到男人雄性荷尔蒙旺盛的证据,就是过于浓密的体毛。
说不出为什么,谭婉婉对男人有体毛这件事,异常的反感,总觉得不干不净,看着恶心。
可眼下,她已经分不出搂着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
但清楚的是,那个男人的手正放在她背后裙子的拉链上。
谭婉婉一把将男人从自己的身前推开,破口大骂。
男人被骂的一脸莫名其妙,反骂道:“不是你他妈的让老子带你去开个房间吗?还没走出几步,这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