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溪的话音未落,谭婉婉就已经转过头来看着她,道:“我17岁那年就被温知遇给毁掉了,顾九溪,我这样的人,还配的上靳杨吗?”
顾九溪吃惊的看着谭婉婉,满脸苍白的看着她。
她只知道谭婉婉在英国这几年从未真正的交过什么男朋友,虽然她的私生活顾九溪很少过问,但顾九溪也知道她算得上是洁身自好的,即便嘴上开放,行为上却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可当她想到谭婉婉17岁就被温知遇给……
她无法相信。
谭婉婉一脸自嘲:“这事说来冤家路窄,回想17岁那年,还是我自己送上了门……”
顾九溪错愕不止,什么叫自己送上门去?
谭婉婉无所谓对顾九溪说起这些,或许说出来了也就解脱了,她憋在心里太久了。
她朝着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已经凌晨4点50分整,再过半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不知道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
她收回目光道:“17岁那年,我冲动过,可冲动过后我就后悔了,朋友的生日会上,我遇到了温知遇。
虽然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宴会上我的确多看了他几眼,只是因为他病态的脸色,我感到好奇而已。
”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以一种淡的离奇的语气说道:“宴会结束后,他找到了我,并声称要送我回家。
那天我喝了太多的酒了,我不知道我对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把他错当成了靳杨,总之我最后和他在车里做了……”
顾九溪觉得难以理解:“你们才第一次见面。
”
谭婉婉点了点头,垂下目光后,头再也没有抬起:“事后我感到害怕,是我背叛了靳杨,即便是在我醉酒的情况下,可我依旧没法原谅自己……”
顾九溪一时间找不到安慰的话来,两个人都低着头,安静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顾九溪甚至都能想象出当年谭婉婉离开靳杨时决绝的样子,该有多残忍……
包里的手机在嗡嗡的震动着,顾九溪回过神来,将手机从包里拿出,迅速的按下接听。
顾纯清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她说:“小溪,你在医院吗?”
“怎么了?”顾九溪问道。
电话里顾纯清的声音有些哑:“天亮以后回来一趟吧,你爸的公司出事了……”
顾九溪:“……”
————
陆军总院的血液病科,温知遇低着头,若有所思。
他手臂的血管内被护士埋下了吊针,淡黄色的血浆一滴滴流入他的静脉。
鼻血被止住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是一团团被血渍浸透的纸巾。
温知遇想抽烟,却被护士制止住了。
直到厉廷君出现,他暴躁的脾气总算收敛了些。
厉廷君来的时候,天刚亮。
温知遇的助理正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笔记本电脑。
在看到厉廷君时婉婉了愣了愣神。
厉廷君在温知遇的病床前坐下,温知遇的脸色照比以往更白了。
厉廷君失笑,盯着这样的温知遇:“听说是被谭婉婉一个巴掌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