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态轻盈的走到他面前,坐在床上,用手摩挲着严恒白睡过的地方,收回目光道:“你都不想和我解释什么吗?”
严恒白看着她,未出声。
许若淳落寞一笑:“我想知道,这几年,我对于你来说算什么?一个可以踩着供你爬上去的梯子,还是你寂寞的时候,身边供你消遣的一只猫?”
严恒白吸了口气,目光并不躲闪,反问道:“你这么定义你自己?”
许若淳笑了,笑的一脸讽刺:“看着你将顾九溪抱上床的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连猫都不如……”
严恒白笑了,矜贵的交叠了双腿,斜视着她:“在你父亲接受了我那张570万的支票之前,我至少对你心存感激,想着这辈子该好好对你……”
许若淳的脸一下子白了,果然如她所想。
严恒白的自尊心太强了。
严恒白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换句话说,我在认识顾九溪之前,从没有想过要去调查她,她就像出现在我生命里最黑暗时期的一个天使,她牵着我走,把从我从低谷里带出来。
我曾经想着该如何给她最好的生活,我一直努力,却不顺利……”
许若淳的身子在抖,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严恒白的脸。
“我承认你的出现,的确让我动摇过,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从没想过顾九溪会是顾乾安的女儿,直到那一刻,我才彻底的清楚我错了,顾九溪想要的是简单快乐的生活,她不缺钱,也不在乎钱,而我却背道而驰……”
“那我呢?”许若淳红着眼圈问道。
严恒白认真的看着她,说:“许若淳,也许你不知道,我也曾对你认真过。
”
许若淳咬着嘴唇,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你和顾九溪不同,你符合男人理想中妻子的这个角色,却不会是男人心目中的最爱,你会伪装你的脾气,知道作为一个妻子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该如何进退,但顾九溪不会……她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不知疲倦的折腾着。
可也就是这种折腾让我觉得生活其实并不累,她像是注入我血管里的新鲜血液,总能让我对生活抱有希望……”
说到这儿,严恒白笑了,好像回忆里那个他工作时总喜欢枕在他腿上打游戏的顾九溪就在眼前一样。
许若淳垂下目光:“既然这样,那她当初回来时,你为什么不选择放弃我,重新回到她身边去?”
严恒白抬起头,轻笑了起来:“时机不对……”
许若淳一脸的讥讽:“你是怕你刚有所成就,就被人诟病,对吗?”
严恒白盯着她:“那得去问问你那个见钱眼开的父亲!”
许若淳从严恒白的眼中看到了恶意,那种让她脊背发凉的阴毒。
严恒白说的没错,她自己的父亲她又怎会不了解。
如果当初严恒白有了成就后就将她一脚踢开,那许汉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许佳期又是个公众人物,认识各界媒体网络,想毁他再容易不过,没在临城站稳脚跟之前,他怎么可能会自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