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方白依小嘴一撇,挺秀琼鼻,轻哼一声。
瞧得他们三人的神色,秦逸有些哭笑不得:就应当初自己表示不愿意与他们站在一起,揭开公户松的丑陋面具,这三人,已经对自己的成见极深。
“斗篷人,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
公门升川则是表现得更加直接,直接双手叉腰,铁塔般的站在秦逸的面前,那红色的脸庞上,杀气腾腾。
望着公门升川那杀气腾腾的脸庞,秦逸错愕的张了张嘴,道:“我前来只是想与你们说几句话,说完就走,绝不耽搁三位多少时间。
”
“有屁就放,放完了就马上滚蛋。
”
秦逸现在的模样,也是一名老者,不过,性子直爽的公门升川,竟是对他没有露出丝毫的敬意。
对此,秦逸倒也是不在意,沙哑着嗓音,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淡笑着说道:“是这样,等明天圣炼池探宝之时,局面只怕会相当动荡,甚至是惨烈血腥,你们务必要小心些,若是受到某些人鼓动,最好沉住气,静观其变。
”
心思细腻的方白依,目光,却是悠悠的落在斗篷人那只摸鼻子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斗篷人抹鼻子的动作,似乎有些熟悉。
察觉到方白依的目光,秦逸微微一怔,那摸鼻子的手,顺势又摸了摸下巴。
瞧得他这个动作,方白依的秀眸中,隐晦的掠过一抹失望之色,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眼前的这位斗篷人,似乎是自己的某位故人。
“听你这么说来,似乎你知道了些什么?”
方白依的心中,依旧有几分不甘,目光死死盯住秦逸,似乎要将他的斗篷看透,窥探下面的真面目。
“的确知晓了一些什么。
”
秦逸很坦然,沙哑着嗓音说道,对方白依死死盯住自己脸庞的目光,视而不见。
“你知晓了些什么,说出来吧。
”
鲁玉堂走上前来,满脸急切的望着秦逸。
“三言两语,难以说清,总之,待明日,你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
秦逸不再逗留,身形一晃,化成一道黑芒,划过夜空,几个眨眼,便是在方白依三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方白依三人,怔怔望着秦逸消失的方向,方白依叹道:“此人,为什么会突然跑来提醒我们明天必须静观其变,他到底是敌是友?”
“敌人算不上,朋友,估计也算不上,不要忘了,昔日尚未前来之时,他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想惹是生非,保持中立。
”
鲁玉堂蹙眉:“只是,此人到底听到了什么风声,又为什么要我们尽管其变?”
“此人虽然软弱,让人打心底里瞧不起,但是心肠,似乎却并不有多坏,他既然让我们静观其变,应该自有他的道理。
”
方白依轻吐出一口气:“那么,明天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冲动,只管静观其变就好,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
说着,她望了身边的公门升川一眼,很显然,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他了。
此人虽然年纪一把,但是性子,却是颇为的冲动,一不小心,还真不知道会让他给捅出什么篓子来。
“白依姑娘,你这么看着老夫,是什么意思?老夫真有那么让人不放心吗?”
公门升川不满的瞪了方白依一眼:“行,老夫保证,不论明天遇到什么情况,都绝不冲动,如那斗篷人所说,静观其变!”
“如此就好,在平时,因你这老东西的冲动,不知道坏了多少大事。
”
一旁的鲁玉堂,冷冷说道。
“嘿,我说你这老不死的,怎么尽会说我?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又是一副什么鸟样?”
公门升川非常不满,当即怒道。
“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的,什么一副什么鸟样,你给老夫说清楚?”
鲁玉堂当场大怒。
“我就说你一副鸟样,怎么的,嘴巴长在我自己脸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能怎么着嘛?想打架吗?”
“打就打,谁怕谁?五阴爪,直抓你下盘!”
“你这老东西太无耻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吗?这么恶毒小心遭雷劈!我爆退,然后百步掏心,将你的五脏六肺都掏出来捏碎。
”
“切,雕虫小技而已,我三十六飞剑,你尚未近身,已经被我的飞剑斩成了三十六块。
”
“三十六飞剑这样的垃圾武器,在老夫面前,能有什么作为,老夫祭出洪荒天神锤,一锤就将你的那些破铜烂铁敲碎!”
“……”
一旁的方白依,早已经蹲在那里娇笑不止。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公门升川与鲁玉堂这对活宝,一言不合就开打。
不过,他们却从不真动手,只是两人在嘴巴上,说出自己的招式对抗。
当然,他们也并非是信口开河,而是在很认真的一招一式的较量,若是最后哪一方哑口无言,则算输,而另一方则是会兴奋上好几日。
“两位前辈,不要再闹了。
”
好不容易止住娇笑,方白依正色说道:“等明日行动之时,就依方才那斗篷人所说,切莫冲动,静观其变就成。
”
夜色之中,秦逸展开极速,爆掠前去。
虽然是夜晚,但是秦逸的视线,却并未受到影响。
通常之下,只要修为突破到帝道,成为帝级存在,白昼与夜晚,都是一样的,即便是在没有月色的漆黑夜色中,也是能够将视线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数分钟之后,秦逸的灵力感知范围内,出现了一副战斗画面。
只见得炎媚娘炎竹馨夏九幽三人,正围困着血幽灵,展开疯狂的攻击。
血幽灵目前的实力,虽然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在炎媚娘三人的联手之下,却也是只能处处挨打,被蹂躏得没有一点脾气。
其那不断涌动着鲜血的血躯,很多时候,甚至被炎媚娘三人联手直接崩碎,只是没过一会,那漫天的碎肉,又是重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