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此刻,他的心情,是愉快的,情怀是豪迈的。
因为他知道,他即将独步这神魔陵园的第三层,这里,将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变强,成为一代主宰的步伐。
……
一片巨大的瀑布,宽达千丈,那水幕从百丈高的悬崖上落下来,发出震天巨响,气势磅礴。
通过那巨大的瀑布,有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入的山洞,经过山洞,里面豁然开朗,面积足足有数万平方米。
在那空地的中间,建有一座古朴的殿宇。
很显然,这做殿宇,就是水帘府。
而这座府的主人,则就是曾被秦逸救了一名的方白依。
这座府并非是她所建造,而是出自于以前进入这里的修炼者之手,距今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的年月。
昔年方白依皇甫光黑虎黑豹四人碰巧进入到这里,瞧得这里比之一般的墓城,要隐蔽的多,于是在这里居住了下来。
而今,皇甫光黑豹黑虎三人身亡,偌大的水帘府,便是只有方白依一个人居住。
水帘府大殿。
此刻,除了方白依之外,尚有另外的两名老者。
这两名老者,一人脸膛发红,一人脸膛发黑。
那名脸膛发红者,身上透发出雄浑的帝道内劲,将其四周的空气,都是挤压得浮动不已。
而那名脸膛发黑者,则是恰恰相反,浑身上下,没有透发出丝毫的气息。
仅从此两人的气韵,便是可以判断得出来,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修炼者。
事实上此两人,乃是上古灵兽的后裔,那名红脸老者,是血灵鱼后裔,名字叫做公门升川,那名黑脸者,则是黑猿族后裔,名字叫做鲁玉堂。
此两人进入这第三层,已经整整有两百多年,再加上实力强劲,性子耿直,在这里也算是有几分名气,听说过他们的人不少。
“两位前辈,今天我请您们来,是想让您们为我撑个腰,最近那个公户松发出什么凑图大会,我想前往一趟。
”
方白依翻手取出一张残图:“这张残图,乃是昔年我与几位同伴联手,从一名修炼者的身上掠夺而来,现在,我的那几名同伴,全都死了,因此这张残图,归我所有,我想它也是记载圣炼池所在地的一部分,唯有将它拿去拼揍出一张完整的图,它才有价值,否则,它就是一张废羊皮。
”
圣炼池的残图!
望着方白依手上的羊皮,公门升川与鲁玉堂两人的脸上,都是蓦地涌现起一抹狂热之色。
“公门升川,你干嘛?这种眼神,是不是想争夺这张残图?”
黑猿族后裔鲁玉堂,瞪了公门升川一眼:“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
公门升川赶紧将狂热之色一收,狠狠的瞪了鲁玉堂一眼:“你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那样?”
“切,无论如何,我鲁玉门就是要比你高大上!”
“放屁,谁都知晓,咱们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
听得这两人争执不休,方白依哭笑不得。
相传,这俩个人自小就一块长大,一起踏入修炼界,比亲兄弟还亲,但是两人平时两人却多于不服彼此,时常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下,令人无语。
“两位前辈,稍安勿躁。
”
方白依颇为无奈的摆了摆手:“您们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为我撑个腰,陪我去会一会那个公户松,凑齐一张完整的圣炼池宝图?”
“这个当然得去,还用问么?关于圣炼池,老夫之前也是略有听闻,总不能让它一只留在那里,这跟暴殄天物没什么区别。
”
说道正事,鲁玉堂立即正了脸色。
其身边的公门升川,也是点头同意,顿了顿,道:“不过,老夫将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若真寻找到了圣炼池,所得的帝液,必须有我们一份。
”
“这个是自然。
”
瞧得他们答应,方白依一喜,有他们两人为自己撑腰,这第三层的大多数修炼者,都必须给她几分颜面。
自然也是包括公户松在内。
“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十日之后,我们前去与公户松一会,看看到底能否拼揍出一掌完整的圣炼池宝图。
”
略一沉吟,方白依接着说道:“不过尚有一件事,我还向与两位前辈说明。
”
“什么事?”
鲁玉堂问道。
公门升川,也是将好奇的目光,望向方白依。
“我是想说一说公户松这个人。
”
方白依抬起纤手,摸了一下额头:“事实上,公户松是一名九州教廷的神卫,以我的推断,他身后有一个组织,专门搞暗杀掠夺之事,这些日子以来,这第三层发生这么多的暗杀掠夺事件,其幕后主使,就是此人。
”
“什么?原来他是与那个恶魔秦逸,是一伙的,老夫这就去灭了他!”
公门升川闻言,胸脯立即变得起起落落,呼吸粗重。
而鲁玉堂也是一怔,双眸之中,迸发着浓烈的仇恨之火。
这些日子以来,秦逸这个名字,早已经飞满了整个神魔陵园的第三层,人神共愤,不共戴天,任何修炼者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变得咬牙切齿,难以平静。
“两位前辈,莫激动。
”
方白依急忙摆摆手:“事实上,这一切,都不过是公户松的阴谋,一场借刀杀人的把戏而已,我的意思是,是公户松在冒充秦逸,在这里大肆暗杀掠夺,嫁祸于他,将秦逸推进万劫不复之地……
“关于真正的秦逸,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确切的说,当时他是救了我一命,我了解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一直都是在闭关修炼。
”
原来如此!
听得方白依这么一说,鲁玉堂与公门升川,都是不由得一怔,愣在那里面面相觑。
关于方白依,他们是了解的,性子还算纯良,不善于说谎,更不善于搞阴谋诡计。
否则,他们也是不可能与之深交。
“那个公户松,又为什么会如此极端的手段,要将那个秦逸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公门升川问道。
鲁玉堂也是将噙满困惑的目光,望向方白依。
“原因有两点,一是他们九州教廷的内部矛盾,公户松的手上,好像有秦逸的格杀令。
”
昔日与秦逸接触过,方白依对于公户松嫁祸秦逸一事,也是多少有些了解:“其二,是公户松自己也想趁这个机会,狠狠的捞上一大票,所以,他这乃是一箭双雕之计……
顿了顿,方白依接着说道:“秦逸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您们说明此事,是希望您们到时候,出面澄清此事,现在,这第三层的修炼者,对秦逸的恨,早入骨膏,只要一听到‘秦逸’这个名字,情绪就会瞬间变得异常激动,恨不得将秦逸活剐了……
“所以,我想只有两位前辈的威望,才能让这里的修炼者相信,秦逸他们才能够彻底翻盘,秦逸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