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爷!今天如此特殊的情况下,怎么也得有见证人才对!”
林初瓷面向其他云家人,开始主持,“各位,今天请所有人到场,又特地请来各位领导以及媒体,前来做个见证。接下来,我要郑重的还原一些历史真相!”
“历史真相?”
“什么历史真相?”
离城的诸位领导成员,都等着听结果,媒体们都架好摄像机,对准林初瓷他们。
“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的三座墓碑,一个是云静秋,一个是蔺宗光,还有一座是云轶炀。
“云静秋是我太外婆,蔺宗光是我太外公,云轶炀,算是我的老祖宗了。
“这三位人物,大家多少有些了解吧?那么我请问,有多少人知道六十年前的云家是什么样子的?”
没人回答,大家都充满好奇,就算听说过云家传说的,也都当是个传言。
至于云家当年历史的真相是什么,真没人清楚。
不过上次参加过云氏集团股东大会,看过林初瓷纠正家谱的云家的兄弟后辈们大概都能猜到,是与这有关。
到了此时,云锦鹤已经明白林初瓷的真正目的,她不仅让他来谢罪,还要当众公布过去被扭曲的历史。
这个丫头,手段真狠!
“说起过去,我要再提一位重要人物,云瀚义,大家都清楚吧,我舅姥爷的父亲云瀚义。
“从云家家谱上可以看出来,他和我太外婆云静秋是亲兄妹关系,
“他们的父亲都是云轶炀,但凡对云家有点了解的,都知道这一点,对吧?”
墓地氛围庄严肃穆,林初瓷身穿黑色礼服,扫过众人,不少人点头表示她说的对。
“但是,今天,我要纠正的错误历史就是,云瀚义和云静秋并非同父同母的血缘亲兄妹。”
林初瓷一语既出,震惊全场。
除了云家后辈知情人之外,大家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议论声四起,尤其是那些领导们都惊讶了。
“林小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云瀚义和云静秋不是同父同母亲兄妹?难道是同父异母?”
“是啊初瓷,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连权舟横也好奇的看向林初瓷,想要知道内在的关系。
林初瓷继续开口,“他们也不是同父异母,云瀚义和云静秋,完全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就是说,云瀚义,他只是云家的义子,云轶炀认的干儿子,并不存在血亲关系。”
此话一出,所有云家的子孙都互相面面相觑,有人则低下了头,其他外人们全都震惊了。
突然一下子,就变成和云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难免让人觉得是林初瓷在故意歪曲事实。
“林小姐,你这么说又有什么根据?”有记者问道。
“前不久我去过龙清寺,见过空月大师,是他亲口告知我数十年前云家真正的历史。”林初瓷解释。
“可是听说空月大师已经坐缸圆寂了,又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空月大师是圆寂了,不过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说的是事实。”
林初瓷看向一旁,“请把人证带上来。”
所有人转头看向一侧,只见在凌绝的陪同下,一位老者缓缓走进墓地来。
在场的人都认不出老者是谁,但是云锦鹤看见对方时,诧异的手杖都抖了抖。
他认出对方,但难以置信,“是……是荆伯吗?”
“啊?他是荆伯?”
“不可能吧,这哪里是荆伯?”
“荆伯不是精神不太好吗?”
云家的人都不相信眼前看到的老干部模样的老者是他们家西苑里关着的那个披头散发流浪汉一样的疯子。
荆伯来到众人面前,先是看向三座墓碑,“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先生,夫人,荆萧来拜你们了!”
老人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爬起来看向云锦鹤,云锦鹤盯着荆伯,惊诧的问,“老荆,你……你不疯了。”
“老爷,我从来也没疯过。”
“啊?难道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装疯卖傻?”
云锦鹤看见恢复正常的荆伯,震惊到无语,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装疯一装就是六十多年。
云家的人也都非常吃惊,谁能想到一个疯疯癫癫几十年的老人,今天会当众说他从来没疯过?
没疯过的人为什么要住在西苑几十年不出门?
“如果我不这样做,老爷你又怎么能容忍我活到现在?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云家的历史真相。”
荆伯面对所有人,面记者镜头说,“我叫荆萧,几十年前是云家的一个下人,后来当过管家……”
荆伯当众回忆起往事,将当时云轶炀云瀚义云静秋等人的关系,具体解释给所有人听。
“所以,云瀚义根本就不是云轶炀的儿子,他亲手杀害自己的义父,杀了云静秋的丈夫蔺宗光,强霸云家的家业,并且修改了云家的家谱。”
荆伯公布出真相之后,除了云家子孙外,全场其他人都震惊不已。
媒体都被这新闻内幕震撼到了,权舟横这才知道,原来他和林初瓷之间,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他也不算是她的舅舅。
现场议论不停,云锦鹤面如死灰,无法反驳一个字。
荆伯继续说道,“这件事,老爷云锦鹤也是知道的,当年他父亲还对年轻貌美的大小姐云秀英动过歪心思,云秀英大小姐不得不逃离云家保命。”
六十年前云秀英逃离离城的真正原因全部揭开了。
父亲和爷爷都被杀害,母亲忍辱负重将她培养成人,可云瀚义却容不下她。
她一个弱女子想要撑起云家和香染坊确实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有逃离离城。
没想到荆伯把这种事都揭露出来,云锦鹤当即暴怒,“不!不要胡说!我父亲没有……不要罔顾事实,胡说八道!”
林初瓷见云锦鹤当众反驳,呵斥道,“舅姥爷!事到如今,证人证词确凿,你还想狡辩吗?”
荆伯情绪激动起来,眼含热泪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想为大小姐一家做个公道的见证。我怕我死了,就再也没人能知道过去的真相了!”
荆伯抹着眼泪,林初瓷也红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睨向云锦鹤。
“云锦鹤,你并不是云家血脉,我也不用再和你以亲戚相称。
“你听好了!你所谓的云家家业,都是你父亲云瀚义用无耻的手段霸占来的,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血债累累。
“你继承了他的罪孽,隐藏歪曲事实等同于助纣为虐,也该为他对真正的云家人谢罪!
“现在我太外婆和太外公以及云家老祖宗都在这,跪下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