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喻从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正和张母在此晚饭。

    然后她就一车一车的物资当中,看见了她送给李涂的那一车礼物。

    张喻吃饭的动作就顿住了,伴随着的是一种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的难堪。她以为,李涂就算不要,或多或少有可能会拆开看看,客气的跟她说声感谢,至少她准备礼物是很用心的,她为了准备这些礼物,也是绞尽脑汁了。

    为的就是,给他们之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没想到他直接以物资的名义,一车就给送了出去。

    “李涂这孩子,真是不错,不仅在事业上标线出色,人品也很好,每次公益活动,就属他最上心,多少人只是做做样子,他是最认真的。你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伤到了那……”

    张母感慨万分,抬起头来时,却见张喻脸色极差,她皱了皱眉,说:“小喻,是哪儿不舒服么?”

    张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但她知道自己即便是笑了,那也很难看,她说没事:“妈,我吃饱了,就先上楼了。”

    张母可不会想到,电视上那一车东西是张喻送的,不然她就能琢磨出个大概,毕竟没有谁会乐意自己的真心被人轻贱。新笔趣阁

    张母联系了孙赫。

    一个小时之后,孙赫赶到张家,张喻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说是玩手机,眼神却空洞,显然在发呆。

    “今天住这边,还是送你回自己的住处?”他们如今住一块,送她回去很方便。再者,孙赫小门小户,已经从张家占了便宜,给张喻当当司机,那也是应该的。

    别看张家在李涂那,无足轻重,放在很多人面前,也算个大家族了。

    张喻无精打采的说:“懒得动了,就住这吧。”

    孙赫打量着她:“阿姨说你心情不好。”

    张喻也就把孙赫当成普通朋友,自然不会跟他掏心掏肺谈心,再者,她也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说李涂的不是,最后敷衍的找了个借口。

    孙赫却不依不挠道:“是因为李涂那一车礼物吧?”

    张喻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变了变,不由得警告道:“你少来猜忌我的事情,我跟你没那么熟。”

    孙赫也不恼,只道:“我不喜欢你,你跟我这么说没事。如果我喜欢你,你这么跟我说话,就会把我伤透了。”

    张喻的脸色又变了。

    她也不是没跟李涂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吵架生气,或者她觉得他太管着她的时候,气急她就会毫无顾忌。李涂从来没有生过气,只会掀起眼皮看她,似打趣似嘲讽的说:“不熟?你摸摸你的良心看看我们熟不熟。”

    孙赫有所察觉的说:“你也这么跟李涂说过话吧?”

    “他没有你说的这么小心眼。”张喻维持李涂的形象说。

    孙赫道:“我没说生气,是伤感情。李涂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你可以好好回忆回忆,你说完之后他有没有什么反常。”

    张喻正要说没有,却想起似乎她每次说完,一段时间内,李涂就会变得粘人。偶尔也会打趣她是不是对他烦了。

    她不耐烦的说是,李涂就会看着她沉默很久。

    孙赫看她脸色,就明白自己猜对了,说:“看来李涂对你好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纵着你。一般男人都不会有这个耐心的。”

    李涂对张喻自然是好的,不然不会到现在,依旧对她们家好。

    不过这次之后,就说不准了。

    孙赫觉得最近李涂对张喻家好,或多或少有补偿的意思,可能他心底还是认为,张喻这么急着相亲,是为了顺他的意思,让他彻底死心。

    张喻说:“别说李涂了,我不仅得让他放下我,我也是不太想听到他。你总是说烦死人了。”

    孙赫也就闭嘴了,坐在那陪她刷手机。

    张喻真心烦啊,她原先觉得孙赫有分寸懂人情,没想到他也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你要玩不会回去玩啊?一个大男人待在我房间里算怎么回事?”

    “阿姨打电话叫我来的,我立刻走,难免显得敷衍,我也要在意自己的名声。”孙赫有理有据。

    所以为了他的名声,就可以在这吵他呗?张喻送了孙赫一句小王八蛋。

    这句话却让孙赫眼神变了,他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请你离开这。”

    孙赫说:“张喻,你下一次如果还喊,就别怪我教育你。”小小年纪,气场倒是很足,颇有威慑力。

    他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

    张喻也不是个服输的主,说:“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什么?”

    她比他大三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个二十出头小男生,她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她如今还算是他的金主daddy呢。

    孙赫回过头来,眯了眯眼睛,三步两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把她堵在沙发上,张喻挣扎着要站起来,她用一只手按住她,她就不能动了,语气不善:“张喻,我跟你是各取所需,但你得明白,要尊重我。我的脾气可没有那些想勾搭你的小男生那么好。”

    “小王八蛋!”她被他压制得不能动弹,加上本来就有气,火气也起来了。

    “再叫一声试试?”孙赫眼睛再次眯起来,冷冰冰。

    所以说,几天的和谐相处怎么叫和谐,那是本性还不透彻罢了。

    “我就叫怎么了?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以为她张喻是好欺负的?

    “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

    “你倒是堵一个啊,你现在腾得出手吗?”张喻挑衅道。

    孙赫脑子里倒是能反驳,这会儿手是腾不出来,但他有嘴啊。

    只是这个念头刚生出来,他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恶心的念头。这也导致他没心思跟张喻吵架了,松开了她。

    孙赫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跟张喻不能进一步。李涂在她身上都讨不到半点好处,就更别提自己了。

    他只打算从张喻这捞点好处,把公司做大做强,有钱了什么女人没有?

    孙赫比李涂聪明一点的就是,不会栽倒在一个女人身上。

    不过张喻的礼物,也算给李涂做了不错的嫁衣,毕竟没有人做慈善,还这么真诚一件件特地准备礼物的。

    一时之间李涂风评猛涨,成了热门夫婿的人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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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