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凡尘爱钱如命。
当初和叶念薇谈恋爱,他就是看中叶念薇能赚钱。
叶念薇看中他的美色,他看中叶念薇能赚钱……各取所需才能长长久久。
叶念薇失去继承权之后,他果断叉开脚,一脚踩继承权的船,一脚踩叶念薇会赚钱的船。
对于他来说:钱,永远都是排第一!
等他有了更多的钱,他就接着往上跳,去认识比简樱樱更有地位的富婆!
三个人,三种心思,真是……完美的合作!
…
霍廷琛一直睡。
白天睡到晚上,晚上睡到白天。
明明已经醒了,叶念薇看了他一眼,他又接着睡。
他吃醋,哄不好的那种!
住院的第四天,叶念薇去护士台清洗伤口。
等她洗完,霍廷琛已经起床,正背对门站在窗边。
他瘦了许多,病号服穿在身上松松跨跨,却丝毫不损他的贵气。
她从后面抱住他:“我说错一句话,你就冷了我四天。
回头我要做了点什么,你是不是就要把我丢了?可你说得很清楚,你不会丢掉我。
”
霍廷琛心里不痛快。
以前他知道,叶念薇和邹凡尘恋爱了六年。
可是,六年只是一个数字,并没有具体的画面感。
做了那个梦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叶念薇和邹凡尘也有甜甜蜜蜜的时候。
不行!
不能想!
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他心里就酸的像倒了醋厂一样。
掰开她的手,他又转身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叶念薇头大了。
别人家都是男人哄女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反了?
安枫瑾过来送饭,见他们还是这样,他放下饭就走了。
乔田更加,两天没有露面,不打电话给他说有事,他绝对不会踏进医院一步。
“吃饭啦!”叶念薇继续哄,把饭盒一个个摆开,再一个打开盖子:“哇!有黑鱼汤,好香啊!哇,蛋饺,你喜欢吃的!哇……”
每一道菜,她都哇一声。
白萧然在外面都被逗笑了,霍廷琛还是跨着一张脸,一副“本少爷哄不好的”那种。
叶念薇哄不好也得好,谁让她就一个老公?把床摇起来。
床忽然卡了一下。
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卡,右手直接往下滑,蹭到了床沿边。
她的手还没有完全好。
只是结了痂,可以稍微活动活动而已。
然而这一蹭,直接把结好的痂蹭掉了一块,鲜血涌出来。
她没动声色,继续摇床,左手却悄悄拿出手机,自己按了一个铃响,然后对霍廷琛说:“我去接个电话,你自己先吃。
”
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拿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讲电话:“我已经退赛,比赛的事情跟她们说……对,我已经不在庄园……对啊,我已经离开了庄园在市区呢……”
走到外面又让白萧然进去看着他。
白萧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伤,小声问怎么回事?她小声说:“不小心蹭到了,我去护士台处理一下,你不要告诉他。
”
叶念薇去护士台。
护士小姐挺心疼她:“你以后得小心点。
摇床这种事情,以后按铃叫我们。
那个床卡了几次?要是卡得次数多,我们就给霍总换张床。
”
“今天是第一次。
再卡就修修不要换。
他认床,好不容易睡惯了,换了又要失眠。
”
“你对霍总真好。
”
“他对我也好!”
护士好羡慕他们:“他受伤,你心疼。
你受伤,他肯定也心疼。
我觉得,我们再过去的时候,肯定要被他骂。
”
“所以说,你们不要告诉他。
他没有看见我受伤,我也没有跟他说,他不知道的。
”
叶念薇叮嘱护士,护士却朝她眨眼。
她没有看懂什么意思,以为这是护士的暗号。
她接着说:“他问你们,我为什么重新包扎手。
你们就说,我嫌弃伤口太丑,影响食欲,就重新包扎了起来。
”
护士还是朝她眨眼。
她还是没有看懂:“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能告诉他的告诉他,不能告诉他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以前问我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
“霍总!”护士听不下去了,忽的停下手中的活,朝她的后面叫了一声。
叶念薇石化现场。
她缓缓转身,果然看见霍廷琛站在她的身后,脸色比这几天的总和还要臭。
她暗叫完了完了,他又恨恨转身,走得一路带火。
叶念薇想死,责问护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护士好无辜:“他朝我使眼色,不让我出声。
我一直朝你使眼色,你一直都没有看懂,别怪我啊!”
叶念薇叹气。
这就是人倒霉起来,喝冷水都塞牙!
明明是件很感人的事情,又被她弄得气压低沉。
灰溜溜地跑回病房,看见白萧然站在门口,一脸被骂了的晦气感。
叶念薇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反问。
“你怎么不拦着他?”
“我能拦得住他?”
“那你不给我发信息?”
“手机被他没收了!”
“现在怎么办?”
白萧然没办法:“反正也是僵局,再僵几天呗!”
叶念薇感觉不能再僵,一件是小事,两件就是小事攒成了大事,以后更难解决。
她推门走进去,一进去就听见他呵斥的声音:“滚出去!”
叶念薇皮厚,岂能他说滚她就滚?她要这么听话,她又怎么可能做到霍太太?
她没有滚,反而没脸没皮的笑道:“老公,你终于肯跟我说话啦!”
霍廷琛本来就气,现在更气。
他不想见到她,从床上下来:“行!你不滚我滚!”
病房只有一个门。
他在出去,必须从门边出去。
叶念薇等在门边,又在他靠近的时候一把扑过去,然后环腰抱住他,还是那种甩不掉的抱住,抱得紧紧的。
“放开!”
“不放!”
“给脸不要脸?”
“你要去哪,把我带上呗!我吃得少,脚力还好!”
霍廷琛掰她的手,又不敢用力掰。
生气归生气,心疼还是有的。
如果没有心疼,他刚才就不会跟出去。
很明显的,床卡了一下,他能不怀疑?
掰不开。
甩不掉。
心里又酸的不是滋味,冷冷地看着她:“去找你的邹凡尘,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