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笙指节微微绷紧,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角,没吭声。
等被抱着到了洗手间后,她才尴尬的站了起来。
“好了……”
她的表情姿态明显是尴尬的,“少枭先生,您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呵。”
男人垂眸看着她,“你身上哪里我没看到过?”
“……”
昨晚的画面轰然出现在了脑海里,他那猩红发狂的眼眸,还有扣着她手腕抵在头顶不松手的滚烫掌心,让阮时笙的表情都变得微微惨白起来。
“放开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
穆远霆冷笑,“走路都走不动的女人,我不觉得她可以自己去洗手间。”
“你……”
阮时笙的确是身体不太舒服,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昨晚的情况下,所以这会看着眼前穆远霆的脸庞,只觉得浑身僵硬。
穆远霆没理会,直接去拉扯她衣服的腰间系带。
下一秒,他的表情愣住了。
因为……
阮时笙病号服的后面,裤腿上明显有猩红的血迹。
“……”
阮时笙察觉到男人的身躯僵硬,微微皱眉之后还是把人重新抱了起来。
“少枭远霆!”
她恼怒不已,“你是不是疯了?!你放我下来!”
“闭嘴!”
穆远霆此时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他把阮时笙重新放回到了床上,这才转身去叫医生。
等到医生做完检查后,表情明显是尴尬的。
“盛小姐只是生理期来了。”
医生咳嗽了一声,“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身体比较虚弱,这段时间不要吹风,我开点止痛药就好了。”
“……”
阮时笙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生理期会来的这么突然。
毕竟……
她也的确,没注意过。
穆远霆在旁边听到医生的话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眉心都直接拧了起来,看着女人带着微微苍白的脸庞,“你上次吃药了?”
不是吃药。
是阮时笙自从剩下念念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身体很差。
医生说,已经没有可以怀孕的机会。
她抿了抿唇,下意识解释,“我只是一个对少枭先生来说无关紧要的佣人,之前那次是意外,我自然是要吃药的,这是对我自己负责人。”
顿了顿,“难道少枭先生觉得我现在怀孕,是对念念小姐负责吗?”
很显然。
要是穆远霆真的足够喜欢念念,根本不会说让她怀孕了生下来。
所以,她吃药本质也没错。
“呵。”
穆远霆脸上的表情比之前僵硬了不少,等到医生离开之后才垂下了眼睑,“少枭家不可能只需要一个女儿。”
他轻笑,“我也没理由,等一个背叛了我的女人一辈子。”
阮时笙的瞳孔紧缩。
她抬眸看着男人的脸庞,放在身侧的指节都下意识抓紧了,明显是不相信此时此刻看到的就是穆远霆最本来的样子。
“少枭先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您就算是想要传宗接代,那也应该选合适的女人。”
顿了顿,“给念念一个家。”
“家?”
穆远霆漆黑的眼眸朝着她睨过来,笑了,“她是我女儿,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佣人说的话,我凭什么要听?你是我的谁?又是我孩子的谁?”
“我……”
阮时笙很想说,她是孩子的母亲。
是他的爱人。
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硬生生停顿了下来,“念念小姐的情况不是很好,而且平常也只喜欢跟少枭先生沟通,要是现在您贸贸然结婚,或者说带别的孩子和女人回去,会剥夺掉对她的爱,她会不开心的。”
阮时笙实在是不想去想那么多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说她自私,那就自私吧。
她希望念念可以健康成长,而不是成为一段婚姻的附属品。
她相信穆远霆,所以才把孩子留下来。
可……
如果穆远霆真的给念念营造不了一个好的环境,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不惜一切手段都会把念念带走,这是她身为一个母亲的底线。
和要求。
穆远霆看着女人笃定的表情,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
“所以呢?”
他往前走了两步,直接俯身捏住了她的下颚,“盛念,我不过就是睡了你一次,你有什么样的资格来要求我?和我的婚姻?”
“……”
阮时笙知道自己没资格,放在身侧的指节都紧紧抓住了被角。
“我没资格要求。”
她抿了抿唇,“所以少枭先生也没资格要求我,必须要生下您的孩子,我是独立的个体,哪怕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
穆远霆笑了,“你勾-引了我就想离开?你休想!”
“我没有勾-引。”
阮时笙此时此刻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少枭先生,前几次的事情都是意外,而且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勾-引!”
“你说没有就没有?”
男人唇瓣的笑意都直接挑了起来,“整个别墅里的佣人那么多,为什么我偏偏是上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多人里面,偏偏就是你?”
“我……”
阮时笙歌女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可事实就是发生了。
“您把我当作了阮小姐!”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脸庞带着明显的认真,“少枭先生,我不是谁的附属品,我只是我自己,您想用我来泄愤,而且还想跟我签订包-养协议,可我不愿意,您就这么羞辱我,很难让我相信你的人品!”
人品。
穆远霆脸庞的笑意多了几分轻佻,“我有这样狂傲的资本,我想睡那个女人就睡,想做什么事情就可以去做,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吗?”
“你……”
阮时笙猛然愣住,才发现其实要是真的强硬起来,她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或者说……
只要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
穆远霆现在的身份地位,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在这个城市横着走的存在,而在他的地盘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附属品。
她的反抗,无济于事。
“是,我没有资格。”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少枭先生,您是念念的父亲,是整个少枭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您的行为代表着整个少枭家的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