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身后自己的贴身助理赶忙护住了，“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时间为了给念时小姐准备礼物，于是就累成这样了？我就说了让您千万注意着点身体！怎么能为了念时小姐的礼物，就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呢？！”
“不要说了……”
司空岚直接堵住了助理的嘴，朝着穆远霆看了过去。
“少枭先生。”
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我可能前段时间累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身体这么不争气……”
说完，还主动朝着自己的助理挤眉弄眼。
“那个……”
助理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少枭先生！我看今天晚上回去也来不及了，不如就让我们小姐留一个晚上吧，明天早上再离开！”
“……”
穆远霆垂眸看着晕倒在地的女人，眉眼很熟悉。
“让助理准备就好了。”
旁边的助理韦森特都明显愣住了，毕竟他们家少爷可是最女人一直都没多少兴趣的，怎么好端端一个司空岚，就这么上心？
难道……
想通了，要给念时小姐找个妈妈了？
“是。”
韦森特点点头，直接帮忙把司空岚扶了起来，“司空小姐，我带您过去吧。”
“谢谢了。”
司空岚和韦森特离开之后，书房瞬间空荡了出来。
很冷清。
穆远霆垂下眼睑看着桌上空荡荡的，主动垂眸从抽屉里摸出来了一个锦囊，那里面是人鱼残卷的最后一张。
在他的锦囊里。
阮时笙。
呵。
这个五年多他都没能提起的名字。
当初她离开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她还欺骗他。
跟自己的师傅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炸毁之后没过多久却直接把孩子放在了他的别墅门口，真是好狠的心。
呵。
因为发现孩子不是和喜欢的人生的，而是他的。
所以……
丢弃了吗？
穆远霆舌尖顶住上颚，沉默了好久之后就这么垂下了眼睑，刚垂眸打算点只烟，房间门就被敲了敲。
“……”
他微微皱眉，直接喊了声，“进来。”
下一秒，少枭峰就进来了。
“远霆。”
他闷声咳嗽了一声，“今天我过生日，你怎么一直都不出现。”
“我在处理工作。”
穆远霆垂眸，“一会还要回去看念时。”
“哎。”
少枭峰沉默片刻后，还是缓缓叹了一口气，“念时一直拒绝交流，只愿意跟你说话，今天早上佣人被她赶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顿了顿，“虽然说女孩子要富养，但是也不能这么惯。”
“她是我女儿。”
穆远霆微微皱眉后，直接站了起来，“就算她捅破了天，都有我给她罩着。”
“你……”
少枭峰明显不满了，“你是要为了阮时笙那个女人一辈子不结婚了是吗？”
“不是为她。”
穆远霆的声音冷淡的很，“是为我女儿。”
“你……”
“我先回去了。”
穆远霆甚至不想跟少枭峰说多余的话，可临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回了头，“爸，您也知道念时的身体和精神情况，她虽然是个五岁多的姑娘，可却也是我穆远霆的心头肉，她做的很多事情你们没有办法理解，还有我这个父亲，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不对的。”
他没有回头，就这么离开了。
穆念时五岁。
刚送过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好，死里逃生才从鬼门关救出来。
穆远霆因为这件事，整整半个月没合眼。
而且……
穆念时的身体情况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不愿意交流，唯一能跟她说上两句话的，除了穆远霆就再也没有别人。
他用了很多办法。
可不管怎样，都没有任何用。
他微微皱眉，直接开车回到了清水湾的私人独栋别墅。
灯火通明。
穆念时小小的身影就在阳台上面站着，抱着手里的布娃娃，旁边的佣人着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念时小姐，您赶紧下来，那里很危险的……”
危险？
穆念时不怎么喜欢说话，就这么低垂着脑袋抱着自己的布娃娃。
然后，摸到了旁边的花瓶。
“彭——”
巨大的碎裂声之后，眼前的佣人就被狠狠砸到了脑袋，直接见了血。
穆远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微微皱眉。
走过去就把穆念时从那危险的地方抱了出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砸舒服了没有？还要不要再砸砸？”
穆念时摇了摇头，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
不说话了。
“……”
穆远霆安抚好自己女儿的情绪之后，这才朝着佣人看了过去。
“滚！”
那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以后你不用出现在别墅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你照看个小姐都照看不好！”
佣人都没说话，旁边的助理就把额头冒血的人带走了。
穆远霆抱着念时，回到了卧室。
摸了摸她的脑袋。
“饿了没有？”
穆念时摇了摇头，脑袋都主动低了下来，“刚才他们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还说……我是个野种。”
所以，她才砸佣人的。
“嗯。”
穆远霆捉住了她的小手，“爸爸不是说过，念时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以后要是再有人这么说，你怎么砸都可以，不用觉得内疚。”
顿了顿，“不行了，爸爸帮你解决掉她。”
“……”
穆念时眨了眨眼，就这么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
不说话了。
少枭奶奶知道这件事之后，看着血淋淋又被拉出来的佣人，直接就敲了敲穆远霆的房间门，“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
穆远霆跟着下楼，都没在意。
“奶奶。”
他的嗓音温和的很，“念时是我宠着的，整个别墅里不管什么东西也都是我花钱买的，就算她杀死了一个佣人，我也赔得起，她是我穆远霆的女儿，这是我给她的底气。”
“你！”
少枭奶奶都差点被气死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该不会还在为了阮时笙那个女人，打算一直守身如玉到底吧？！”
“没有。”
穆远霆皱眉，“奶奶，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不想听也得给我听。”
少枭奶奶气恼不已，“当初你都跟厉司凝差点结婚了，却还缠着阮时笙不放，可她最后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你一眼，五年多了也不出现，就连念念也……”
“奶奶。”
穆远霆的嗓音骤然凛冽了起来，眼里都是戾气。
“这是我女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