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夫人……
秦正宸拧了拧眉，心里荡过一点异样。
他在脑海里回放了一点下午的画面，来回确认，沈菁当时说的应该是秦太太。
“我在您身边五年，每天照顾您的起居，随时随地听候差遣，形影不离。就算您只是个普通人，我也很难不动心。”
沈菁尽量说的理所应当，将秦正宸捧到合理的高度，给够这死男人面子。
秦正宸坐在前面，周身烟雾缭绕，微光之后，面容却没有放松的样子。
沈菁企图窥探对方心情，奈何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她只能凭着感觉继续抒情。
“之前那些也并不是欲情故纵，只不过是偶尔的清醒。”沈菁捋了捋头发，语气认真又平静，“你又不会娶我，干嘛一直耽搁我呢？”
其他话都是假的，最后一句却是真的。或许是掺杂了真的情绪，沈菁说起来十分像那么回事。
秦正宸本来就被某些细节戳到不爽的点，配合沈菁最后一句话，他忽然就联想到了段戈上午的话。
那个二世祖要娶沈菁来着。
“不想让我耽搁，是觉得有更好的去处？”秦正宸丢了手里的烟，半侧过脸，轮廓在黑暗中掩去了棱角，却让人心里更加发怵。
沈菁脑子里迅速权衡，分析这句话的中心思想，总结一下该怎么得体地发言。
秦正宸看到她眼珠子转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免冷哼，继续说：“我提示你一个捡漏的好去处。”
沈菁分析失败，五感都进入了防备状态。
秦正宸似笑非笑，道：“段戈想娶你。”
沈菁一头雾水，茫然间有点听不真切，“什么？”
“段戈。”秦正宸重复了一边，语气加重，“想、娶、你。”
沈菁吸气，双手放在腿上，浑身的姿态都是战时状态。
她盯着秦正宸看了片刻，“哦……”
她的反应太平淡，让秦正宸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原本就不稳定的心情瞬间就沉到了海底。
男人转过身，背对着沈菁，阴阳怪气地道：“做不了总裁夫人，你还可以做总裁的儿媳妇。”
沈菁已经不知道脸为何物，硬着头皮，道：“要是有那一天，希望您赏脸来参加婚宴。”
沈菁话刚说完，秦正宸关上了车窗，发动了车，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
帝都是国内超一线城市，就算是夜晚的郊区，也还是车辆众多。
秦正宸在公路上飙车，一路冲进隧道，像玩卡丁车一样随意超车。
沈菁坐在后座，来来回回地撞窗户，最后只能死死地抓住安全带。
她把自己的话前后细品了一遍，明明就完美地无懈可击，既向秦正宸表示了自己正在收敛“野心”，又用合适的“接盘侠”打消了秦正宸的顾虑，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车速越来越快，沈菁隐约听到交警的鸣笛声。
“秦总，您在公路上飙车，明天一定上热搜！”
秦正宸：“和你一起。”
沈菁：“……”
麻的，我跟你到底有多大仇，你非得拉着我一块死。
沈菁已经快疯了，她饿了一天，本来就只剩下半条命，又被秦正宸来回折腾，剩下那半条命的血条也快空了。
“秦正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