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会吧，真不知道？”
沈菁无奈，“真的不知道。”
杨柳：“那你跟宛如一样，她当初也是莫名其妙拿到的业绩，然后就跟王勇很熟了。”
杨柳的话外音沈菁听明白了，王勇这单子绝对有问题，顾宛如是被拖下水了，不得不做了王勇的人。
她坐在位置上想了想，把其中关系都捋清楚，王勇能改业绩的去向，十有八九是上头有人，不管她提交上去的单子是怎样的，结果都不会有差。
既然如此……
把这个人找出来！
沈菁打定主意，私下打了个电话给赵哲，摆脱他调一份秦氏汽车代销的人员名单，她打算挨个筛选。
赵哲是真的知恩图报，不仅发来了人员信息，还把其中有不良记录的人员名单也列了出来。
沈菁心里感激，觉得这世上也还有好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秦某人一样高高挂起。
她给自己打了打气，坐在位置上看了一下午的手机信息，放到电脑上她担心被人看到。
一直到五点，她也就筛选了两个部门，其中好几个都跟王勇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菁姐，秦小姐的定金款打来了吗？”
合同岗来人，将沈菁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秦榛榛订车这件事。
“抱歉，还没有，我再催一下。”
“好的。”
沈菁放下手机，照着名片打了过去，不是秦榛榛接的电话，而是她的助理。
沈菁说了定金的事，助理抱歉地说没时间亲自去，问能不能转到她手机上。
“可以，你转过来吧。”
反正有流水记录，有问题也不愁。
沈菁这么想着，收了助理打来的款，直接去了合同岗，交了定金，确认了交车时间。
“你再跟顾客确认一下，交了定金，车就下单了，退都退不了。”合同岗的人提醒。
沈菁心里莫名慌，当场打了个电话过去，秦榛榛的助理却很无奈，表示自家老板没病，既然付了定金，就肯定会要车的。
“你不要再打电话了，秦小姐很忙的。”
沈菁心里郁闷，这单她根本不想赚，完全是秦榛榛贴上来的，现在搞得好像是她追着不放似的。
她挂了电话，跟合同岗的同事确认了事项，重新回到办公室，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
临近下班，顾涟忽然打了电话，请她去津市参加新店的开业晚宴。
“我就不去了，这两天累死了，脚还疼着呢。”
“就是累才要出来放松啊，而且你是坐车又不是走着来，脚疼有什么关系。”顾涟语气里不乏激动，“来嘛，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得来见证。”
沈菁知道这家店顾涟占股百分之八十，是陆泽琛送给她的礼物，基本也算未来的分手费，对顾涟的意义重大又残忍。
她咬了咬牙，“行，那你等我。”
“好嘞！”
“等等。”沈菁想起来，又问：“秦正宸他们不会去吧？”
“想什么呢，津市距离帝都怎么也得俩小时车程，大总裁们全都破产啦，大半夜过来凑我这个热闹？”顾涟无语。
沈菁笑出声，“也对。”
她跟顾涟要了地址，打算坐高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