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哉悠哉地吃草莓，装模作样地喊：“王总？王总你在听吗？王总？”
电话里当然不会有回声，王勇被人一棍子抽在脑后，然后就被好几个人拖进了停车场。
沈菁举着手机，清晰地听到对面的求饶和哭号声，顾涟找的人是人狠话不多，全程就是拳打脚踢，一句话都不漏。
王勇从求饶到咒骂，最后只能绝望地喊救命。
沈菁冷漠地听着，听烦了就挂电话。
二十分钟后，对方给她回了电话：“菁姐，完事了，人怎么处理？”
沈菁：“死不了吧？”
“您放心，哥几个动手绝不会出问题。”
“那就好，辛苦了，发个卡号给我，我请兄弟们吃个饭。”
对方一听，赶紧拒绝。
沈菁态度坚决，绝不欠人，好说歹说总算让对方放心，她直接打了五万块钱过去，难得大方。
处理完王勇，她还惦记着找相书逸的联系方式。
忙活了半个小时，才稍微有点眉目。
快到十二点，她估计秦正宸那边没什么问题了，外面忽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恨不得把门砸了。
沈菁皱眉，被敲门声搞得头都要炸了，咬牙忍着脚上的疼去开门。
门一打开，是徐毅。
他面色焦急，一看就是出事了。
“沈小姐，古老情况不好，刚才进医院了。”
沈菁心里暗骂一声，“秦总呢？”
徐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无奈道：“古老就是跟秦总谈话的时候发病了，秦总只能跟去医院。”
沈菁攥紧拳头，烦躁不已，“这么大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徐毅语塞，沉默片刻，还是张口：“我请的几位医生已经都去了，古老那边也有自己的医生，但是估计没什么用。”
沈菁心里把秦正宸骂成了狗屎，非要大半夜去见，现在害人害己。
她皱眉看着徐毅，语气不善，“你跟我说能有什么用，他可是秦正宸，轮得到别人帮忙？”
徐毅被她怼到，觑着她的脸色，“沈小姐，您应该知道，秦总不喜欢欠别人的。”
沈菁转身的动作停住，有点动心，让秦正宸欠自己人情可不是容易事。
徐毅见有戏，乘胜追击，“而且人命关天，您能忍心见死不救？”
嘛的，说得好像我是医生一样。
沈菁暗暗地翻了个大白眼。
医院
走廊上灯光刺目，原本并不拥挤的手术室门口站了一堆人，竟然也显得狭窄无比。
秦正宸坐在椅子上，面色冷漠，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完全不给人试探的机会。
“秦总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跟您谈了半小时，能让古老激动得脑溢血。”
林聪二十出头，年轻气盛，趁着他老子上前去安慰古老的家人，忍不住低声出言讽刺秦正宸。
他只比秦正宸小一岁，两人的成就却是天差地别，难免让他有点不平衡。
“饿了就回家找妈妈，别对我们秦总乱吠。”
秦正宸没说话，站在一旁的赵哲没忍住，控制着表情小声怼林聪。
林聪瞪大眼睛，没想到一个秘书有这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