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泽琛说要她做耳钉,顾涟微微挑眉,往他掌心瞄了一眼,“你会?”
“这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打磨一下,再穿孔?”陆泽琛说得轻松。
顾涟呵呵两声,已经联想到他失败的画面。
外面车的大灯还亮着,司机在车上等。
她俯身去把年年裹好,对陆泽琛道:“去把剩下六块蛋糕吃了。”
陆泽琛:“……六块?”
顾涟仰头,凉飕飕地略了他一眼,“吃不下?”
陆泽琛张了张嘴,“吃得下。”
“那还不快去?”
陆泽琛抿抿唇,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后面那一大坨蛋糕,感觉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涟暗暗勾唇,她当然知道他吃不下,逗他而已。
“把蛋糕打包,留着你夜宵吃,吃不完明早吃,再吃不完就做明天的午餐。”她说。
陆泽琛胃一抽抽,光听都觉得明天一天都得食欲不振。
外面天已经全黑,回到西城也得二十分钟,他快速地收了蛋糕,中途还故意把三块放进了冰箱里,给自己留几条活路。
顾涟心中想着领针的事,没纠结去哪儿住的问题。
到了别墅门口,他俩刚下车,就看到阿文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顾涟看他手上拎着不少东西,包装得很严实,却又不像是外面买的。
陆泽琛下车,扫了那些大包小包就知道是哪来的。
“夫人叫我拿过来的,说最近天气多变,让您注意身体。”
顾涟收回视线,先一步往里走了。
陆泽琛站在大门口,随手翻开一个包裹。
瞬间扑鼻的茉莉香,他不免皱了眉,“你明天回去,让我妈以后别做了。”
“那不成,少爷你一到春夏就鼻子不舒服,夫人做的这药包挺好使的。”
陆泽琛摆手,“味儿难闻,十几岁时候的毛病,这几年早没犯了。”
说着,他打算往里走。
阿文赶紧拦住他,“要不还是用吧,万一再犯,那不得难受。”
陆泽琛啧了一声,说他墨迹,瞥了一眼那一大包药包,“要用也行,你明天拿去药房,把里面的破茉莉拿出来,换成栀子。”
阿文诧异,“少爷你不是挺喜欢茉莉的?车上香水,屋里香氛,不都是用的茉莉?”
“有什么可喜欢的,用习惯了而已。”
男人有几个爱花香的,他用茉莉多年,习惯了而已。
最近车里都放着栀子,那味儿清冷又雅致,开门他就能联想到顾涟,多好。
阿文没法,只能嘀嘀咕咕地把其他东西搬进别墅,把腰包收拾收拾拿去让人重做。
陆泽琛进门,见小家伙被一个人放在楼下摇篮里,顾涟似乎去里面拿东西了。
他想起来做珍珠耳钉的工作还在车上,又让阿文去搬进来。
顾涟拿着软尺出来,把年年小手腕的尺寸量了量,又拿着手机发了过去。
陆泽琛走近,随口问:“给小家伙买东西?”
顾涟摇了摇头,“沈菁要给年年打镯子,让我量个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