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没想到秦正宸会亲自来，她心里七上八下地坐进车里，却没敢靠秦正宸太近。
秦正宸的脸色也确实不太好，一直冷着脸，从疗养院到机场，他一句话都没跟沈菁说。
沈菁自觉地降低存在感，候机的时候也没发出动静。
秦松给她买了同班次的头等舱，还“贴心”地让出了距离秦正宸最近的位置，自己则是去了后面一排。
幸好头等舱位置空间大，他们中间还隔了一条走道，沈菁也不用太紧张。
她一天一夜没睡，刚刚见完徐淑艳，心情总算安定，困意也就涌了上来。
秦松是临时买的票，没机会包下整个头等舱，飞机还没起飞，陆陆续续就有其他人进舱。
沈菁刚闭上眼睛，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就闯了进来。
“秦总～”
故作惊讶的嗲声，刺激得沈菁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就是甜腻的香水味，瞬间笼罩了整个头等舱。
沈菁心里一惊，偷偷往边上瞥了一下，看到了作死的人。
是曾经代言过秦氏珠宝的许薇薇，正当红的小花旦。
“好巧哦，居然能在飞机上遇到秦总，这就是缘分哎。”
沈菁头大，她的视线被女人的裙子挡住，但依稀可以捕捉到秦正宸紧绷的下颚，还有逐渐生硬的侧脸轮廓线。
许薇薇一看就是不怕死的，完全没有眼力，站在秦正宸的座位前面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一句回复都没得到，她丝毫不在意。
“这位小姐，能换个位置吗？”
沈菁正看戏，下一秒就被许薇薇点了名。
她叹了口气，仰头看向许薇薇，笑道：“许小姐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许薇薇愣了一下，凑近身子看沈菁，又是做作的嗲声，“沈秘书？”
沈菁点头，“好久不见了。”
她一边跟许薇薇说话，一边觑着对面秦正宸的脸色。
男人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明显是在克制情绪。
沈菁敢赌，要是三分钟之内许薇薇不消失，秦正宸就得发火。
“许小姐，秦总刚刚结束会议，现在很疲惫。您应该也很忙，不如您也休息片刻，下了飞机我们再一起吃饭。”
许薇薇撇撇嘴，有点狐疑地看着沈菁，大概是觉得她故意“争宠”。
“新来的那位温秘书可不像沈秘书，好说话的很呢。”
沈菁保持微笑，又看了一眼秦正宸，决定速战速决。
她眼里笑意消失，语气礼貌却冷漠，“我们是秦总的秘书，只负责照顾秦总的行程和情绪，所有和这条原则矛盾的，都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说完，她又凑近许薇薇，轻轻嗅了一下。
“您今天用的是雅诗兰黛欢沁，这款香水是秦总最不喜欢的。”
许薇薇：“……”
沈菁微笑，“您请吧。”
许薇薇咬唇，扭头瞄了一眼秦正宸，果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她不是不害怕秦正宸，只是刚才没发现他心情不好，骤然被沈菁“教育”，心里也有点发毛。
“那……”
“飞机就快起飞了。”沈菁捧着笑脸提醒。
许薇薇语塞，又偷看了两眼秦正宸，十分不甘心地踩着高跟鞋去了自己的位置。
她一走，沈菁赶紧松了口气，转头看秦正宸，发现他的表情依旧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