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榛在沈菁身边坐下，叹了口气，笑道：“压力真大，还是第一次演坏女人呢。”
“您说这是演戏？！”
底下人不信，闪光灯对着沈菁和秦榛榛反复闪，希望能从她们完美的表情中获取些东西。
沈菁微笑，开始解释：“秦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就快到了，前段时间我们接到很多匿名举报，其中包括很多家秦氏旗下商场的负责人。”
“为了以防举报有误，我们分别在各大商场都做了测试，检验商场负责人的处事方式和态度。很遗憾，今天中午那位世贸商场的负责人没有通过，鉴于此，秦氏集团已经给予开除处分。”
沈菁娓娓道来，场内一片寂静，等到说到一半，才有人出来插嘴。
“这样的测试太不合理了，负责人怎么敢违背秦小姐呢！”
“的确不合理。”沈菁接话，面色秦肃，“但秦氏刚刚获得了矿业开采权，事涉国家公共产业支柱，这要求集团所有高层都必须公私分明，否则损害的将不仅仅是秦氏集团的利益，还有群众的利益，那位负责人在秦氏将近十五年，原本就快升入总部，他的人品是绝对不容有误的。”
她言辞犀利，每一句话都说得大义凛然，底下一众媒体哑口无言。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公关手段？”有人提出疑问。
沈菁笑了，和秦榛榛相视一眼。
“你们觉得我和秦小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秦榛榛单手托腮，悠悠地道：“我在秦氏集团可没有职务，跟沈秘书几乎没有来往。”
媒体哑然。
沈菁站起身，对着媒体鞠躬：“本来测试是要清场的，但为了效果真实我们才决定公开，引起这么大的误会，造成大家的时间损失，秦氏非常抱歉。”
她刚说完，底下就有媒体提问：“沈小姐，据悉你本人已经不是秦氏集团的首席秘书了，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发言呢？”
沈菁笑容仿佛是镌刻在脸上的，余光一瞥，对准正前方的摄像头，她知道秦正宸肯定在看。
“我深受秦总提携之恩，之前离职也只是个人职业计划有变，秦氏有需要，而且又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我没有理由不出演。”
她摊了摊手，有点无奈，“说实话，如果不是视频被传播太广泛，根本没人知道我演技这么精湛吧？”
场内气氛略缓和，记者们不再追问。
沈菁再次鞠躬，对各家媒体都表示感谢，和秦榛榛两人非常得体地牵着手走下台。
一路闪光灯爆闪，两个女人都是面带微笑。
一直走到会议室的休息室，秦榛榛立刻甩开沈菁的手，满眼厌恶地去抽纸巾，用力擦拭手指。
沈菁翻了翻白眼，直接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手，出门的时候故意对着秦榛榛甩手里的水。
“沈菁，你给我等着瞧，今天这件事没完！”
沈菁皮笑肉不笑，抬头看一连凶狠的女人，道：“这句话我早该跟你说了。”
有些事，咱们慢慢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