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则是心里嘀咕，这姑娘比她想象中更厉害，却心甘情愿在王勇手下呆了两三年，有点不合常理了。
正想着，顾宛如忽然起身，给她倒了杯茶。
“以茶代酒，先敬沈总。”
沈菁愣了一下，顺势伸手。
原本只是接个茶，沈菁看顾宛如的表情以为不烫，没想到刚碰到杯子，顾宛如手一抖，两滴水刚好撒到沈菁手背上。
沈菁打了个激灵，动作一大，直接打翻了茶。
一杯热水，倒在桌上，顺势就朝着沈菁的方向流淌过来。
秦正宸动作快，一把抓住沈菁的手臂，直接把她从座位上扯了起来，水全都洒在了沙发上。
顾宛如赶紧道歉，沈菁虽然吓着了，还是第一时间圆场。
秦正宸扯了沈菁的手，扫了一眼，又随意地甩开。
“茶都端不稳？”
沈菁噎住，担心秦正宸在顾宛如她们面前下她的面子，干脆就没说话。
没想到秦正宸就是说了一句，随即就让侍应生上来收拾。
气氛尴尬，秦正宸的情绪影响着所有人，杨柳都有点怵得慌，不停地给沈菁使眼色。
侍应生收拾了东西，又重新上茶。
秦正宸恢复平时的态度，不肯多说一句，沈菁只能硬着头皮跟顾宛如交流，幸好顾宛如和杨柳都是销售精英，控场能力一流，就算秦正宸不说话，气氛也还不至于闷死人。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杨柳说时间不早了，不好再耽误秦正宸时间。
秦正宸还算赏脸，应了一声。
沈菁松了口气，对杨柳和顾宛如闪了下眼睛，然后跟着秦正宸下楼。
时间接近六点半，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跟着秦正宸上车，司机直接开回了衡山居。
一路上，俩人都没说话。
沈菁缩在角落里跟杨柳发信息。
杨柳：“菁菁，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秦总什么关系？”
沈菁皱了皱眉，以为杨柳是听了风言风语，对着手机半天没想到怎么回。
杨柳的消息却是一条接一条。
“你们俩是一对吧？”
“在一起很久了？”
沈菁：？？？
她眨了眨眼睛，偷瞄了一眼秦正宸，后脊背一凉，火速回复杨柳。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杨柳发了个“别想骗你爸爸”的表情包，语气笃定，“我又不瞎，刚才宛如把水撒你手上，秦总当时就生气了。”
沈菁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秦正宸转过头，凉飕飕地看过来。
沈菁清了清嗓子，赶紧坐直身子，侧着身子看手机。
杨柳：“感觉他当时还瞪了一眼宛如，宛如也说挺吓人的。”
沈菁：“我在他面前把水撒了，比这更吓人。”
秦正宸这种上司，就是时时刻刻看不得有人出错，八竿子打不着的他也不能忍。
说白了，就是看谁都是傻叉。
杨柳那边死活不信，还给沈菁深度剖析了一下秦正宸当时的反应，说得有鼻子有眼。
沈菁只觉得好笑，全当看笑话，等到了衡山居附近，她才打破了杨柳的猜想，表示自己和秦正宸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