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宸微愣，眉心略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大力气。
沈菁双手撑在男人身体两侧，俯身缓了缓脑袋里的晕眩感，用力咽了一口口水。
“让你来？”秦正宸挑眉问了一句。
沈菁明白他什么意思，大概是以为她要主动。
她垂着头，头发落在秦正宸的脸颊上，顺便也遮住了她大半的表情。
秦正宸被发丝撩得脸上痒痒的，心里那股无名邪火就蹭蹭蹭乱窜，看着沈菁的眼神里也都是炙热。
他喉结滑动，声音沙哑，“快点。”
快个屁。
沈菁胃里正难受，俯着身子是缓和恶心，一点开口说话的余力都没有。
秦正宸看她不动，有点烦躁，忍不住舔了舔唇，“沈菁……”
“别说话。”沈菁压着声音开口。
秦正宸皱眉，“还在想怎么跟我提条件？”
沈菁咬牙，艰难地抬起身子，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就有点收不住。
她面色艰难，忽然张开嘴，干呕了一声。
秦正宸瞪大眼睛，双手抓住她的两条手臂，“沈菁！”
沈菁看他被吓到，有点恶趣味地笑笑，“别怕，我胃里只有酒……”
“你敢吐试试！”秦正宸面色大变，脑子里那些粉色画面瞬间被敲碎，抓着沈菁的手臂就把她往边上推。
沈菁不管，她保持着跨坐在秦正宸身上的姿态，忽然往前靠，贴在了他怀里。
“不是要跟我……睡……呕……”
她话没说到一半，又是两声干呕。
秦正宸靠她太近，十分清楚地闻到那股并不好闻的酒味，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菁，从我身上下去！”
他怒喝一声，非但没把沈菁弄下去，反而刺激到了沈菁。
沈菁连连干呕，忽然转头看向秦正宸，嘴巴要张不张。
秦正宸有种不祥的预感，“你……”
“呕——”
清晨
沈菁当时眼前一黑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恍恍惚惚地转醒，眼睛干涩地睁都睁不开，喉咙里也是火辣辣的疼，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动了动手臂，发现身上到处都疼得厉害，就好像是被人揍过一顿似的。
昨天晚上……
她按了按太阳穴，一边想一边环顾四周环境，黑白色调，冷淡又高傲，很符合秦正宸的品味。
“你是不是想睡我？”
“你乖一点，我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就是要卖，我也找个新鲜的……”
……
昨晚说过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地窜出来，吓得沈菁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牵动身上的淤青，疼得她龇牙咧嘴。
对面的桌上有一面镜子，她坐起身刚好可以看到，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竟然也有一块淤青，看着还挺吓人的。
难道昨晚没谈拢，自己跟秦正宸动手了？
她一想这个可能，顿时后脊发凉，赶紧下床，扶着椅子才稳住身形。
喉咙里太难受，她先去洗手间漱口，稍微清洗了一下自己才出门。
门一打开，迎面就对上小女佣的眼睛。
沈菁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麻烦问……”
“您有什么不舒服吗？”女佣抢着开口问。
沈菁有点茫然，“没有，谢谢。”
她想要往外走，女佣却站在门口挡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