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病没有什么大碍了。
”太傅府,王大夫为水若茗认认真真地把了脉。
然而,水若茗却眉头微蹙:“是吗?可我总觉得这几日晚上入睡很快,而且,白天醒来也昏昏沉沉的。
”
王大夫微微思虑片刻道:“那可能是药的缘故,风寒所用的药本就会令人困倦,从今日起,小姐可以停止用药,想必就不会有此症状了。
”
这话一出,水若茗却脸色一变:“大夫,我不能停止用药,你也不能告诉别人我已经好了这件事。
”
王大夫一怔,接着忽然想到什么,立即道:“老夫知道了,但小姐没有继续用风寒药的必要,既然如此,我便只开些补气血的药吧。
”
水若茗眼前一亮:“谢谢大夫。
”
入夜,水若茗喝完药,一脸激动地坐在床上。
这几天,虽然晏季每日都陪着她,但被这该死的风寒药所致,她压根就没有机会与晏季好好相处。
所以,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想到此,她故意将衣服上的带子松开一些,让领口变大,露出她那引入为傲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晏季很快走近,照旧坐在床边椅子上,视线却似乎并没有下移一寸,只是冷冷清清道:“很晚了,休息吧。
”
水若茗点点头,但心里却十分焦急,干脆在躺下之时,故意将领口扯开更大一块,让被子也只盖到胸部以下。
接着,媚眼如丝地看向晏季。
然而,下一刻,她却觉眼皮一重,随即进入黑暗中。
晏季当即转身离开,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一个时辰之后,太傅的房间,云妙音已经为水太傅施针许久,忽然,只觉手下身子猛地一颤,她的动作立即一顿。
只见床上,水太傅已经睁开了眼,但嘴巴张着仿佛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守在一旁的晏季赶忙大步走进,低声道:“太傅,是我,别担心,她现在是在救你。
”
水太傅这才平静了下来,但是一双眼急切地看着晏季,仿佛有话要讲。
晏季想了想,干脆开口道:“太傅,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水太傅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悲哀,轻轻点了点头。
晏季脸色一变:“难道......真的是水若茗?”
水太傅的眼睛倏地瞪大,好半天没有做出回应,却也没有否定。
可是,却给了他们最好的回答。
晏季眸色发深,想了想终是道:“太傅,你一直教导我做人以诚为本,如今水若茗污蔑别人害您,但那人却每晚偷偷前来为您治病,希望您可以还给她公道。
”
此话一出,水太傅的双眸不由缓缓转向了云妙音,良久,两行热泪从眼中流出。
接着,才点了点头。
云妙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切,终于有了希望。
但随即,眉头又微微蹙了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王爷,太傅目前的病情,简单来说就是压迫到了控制舌头的神经,我的银针术最快也要两天才能让他恢复,可这两天,我担心他有危险。
”
晏季闻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太傅,忽然眸光一闪道:“太傅,能否辛苦你再装睡两天?”
水太傅此刻虽然不能自如的说话,但是神智是很清醒的。
因此,也点了点头,只是表情很是沉重。
晏季这才神情一松,拍了拍他的手,又对他安抚了几句,才带着云妙音离开。
夜,漆黑而漫长,然而对于睡着的人来说,却仿若弹指一瞬。
水若茗轻轻地睁开眼,一如既往地看到晏季坐在她的床边,微微闭着眼。
然而,这一次,她的眉头却紧紧地蹙了起来。
因为她昨晚还是睡得那样毫无征兆,可她记得,她分明的打算并非如此。
想到此,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直接对这晏季说话,而是用眼神朝着自己身上扫去。
只见她的领口大开,与睡前她扯开时几乎一致,而那被子,也依然盖在她的胸部以下!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