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风呼啸而过,打在厚重的帐帘上都让它颤了颤。
晏季眉头紧蹙,终是眼前一亮,走到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长袍。
那是棉质加厚的袍子,腰间只有一条带子。
因为没有什么实用性,所以,被他一直扔在里面。
如今,刚好可以给云妙音穿上,这样就不用怕她晚上受凉。
这么一想,干脆将她从棉被里剥了出来,拽着她的手臂为她套上。
只是,就算再避开眼眸,但那柔弱无力的身子正面靠在自己胸膛上,他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胡乱将带子在她腰间一系,便赶紧将她又推到了床上。
好在,这次云妙音大概是被折腾地也有些累,加上早上本就起的早,困意来袭,所以,只是将被子抱了抱,便没有再挣扎,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不过,就算他回到隔壁的营帐,为自己洗了个冷水澡,但躺到榻上之时,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些十分冲击的画面,让他愣是翻来覆去很久,到了月亮西斜时才有了一丝睡意。
而床榻上的云妙音却再次不安分起来。
因为喝完烈酒,又被热水泡了很久的她,越发觉得口渴。
所以,不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下意识朝底下的桌子上看去,只见那边放着一壶茶,她赶紧不顾其他,直接下床,朝那边走去。
然而,却未注意到身上穿的是一件袍子,且因为对于她来说有些长,所以,才仅仅是朝前迈了一步,便直接踩到了那袍子上。
顿时......
“啊......”
隔壁的营帐内,晏季倏地睁开眼,直接起身冲了进来。
只见地上,云妙音正躺在地上,有些茫然有些懵懂,仿佛像没睡醒一样,看起来又可爱又萌。
晏季提起的心随即放了下来,有些哭笑不得地朝她走去。
这女人,怕不是还在醉着吧?
地上凉,虽然有厚厚的睡袍垫在地上,晏季也赶紧上前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云妙音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王爷,我没事,可以自己起来的。
”
晏季的动作一顿:“你醒了?”
云妙音哭笑不得:“我当然醒了啊,要不然怎么会自己下床倒水,难不成梦游?”
晏季:......呵呵,他说的此醒可非彼醒。
不过,她醒了更好,正好可以确认她身体状况,所以,并没和她争论,只是赶紧将她放下,又问道:“有没有伤到哪?”
云妙音试着动了动脚,接着,微微咧了一下嘴道:“好像脚腕有点疼,可能扭到了。
”
晏季眉头一锁:“那怎么办?有药吗?”
云妙音点点头:“药箱里有,左数第二个就是。
”
晏季赶紧走过去,将里面的药拿出,便快速走回床边坐下,拖着她的脚抬了起来。
棉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落。
云妙音一愣,不知自己为何这幅光景,只下意识地将脚缩了缩。
晏季倏地将一旁的被子拉过,将她整个人盖住。
被连头一起罩住的云妙音:......
无语地将被子扯下,看着晏季连耳朵都爆红,虽然是在轻柔地为自己上着药。
这一刻,她终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只见营帐中,放置着一个很大的浴桶,周围还有未干的水痕。
她的心顿时一跳,昨晚上某些画面纷繁而至,虽然不清楚,但她也记起自己好像是洗了澡。
想到此,她来不及往后想下去,便一把掀开被子。
晏季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她对着自己身上的棉袍蹙了蹙眉,接着,从胸口的地方掀开,朝里面看去。
晏季:......
“我怎么会穿着这个?作为谁帮我沐浴的?这里不是没有女人吗?”云妙音惊疑不定,吃惊地看向他。
晏季捏了捏眉心:“你听我说,是这样......”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就听云妙音问道:“我们......发生什么了吗?”
晏季一怔,眸光微微一闪,沉默地看向她。
只见她那脸上本已褪去的红色又爬了上来,一双眼盈盈如水般,带着莫名的情绪看向他。
晏季的眸光一聚,忽然勾唇一笑道:“你觉得呢?”
云妙音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忍不住用贝齿咬上下嘴唇。
她是感觉不到身体有异样,可她又没有经验,谁知道那件事之后,身体到底应该有什么感觉啊!
书上好像只是形容,第二天起来会觉得身体被碾压过一般酸痛。
而她这会的确身上有点酸有点痛,但谁又知道是喝了酒所致,还是摔了跟头所致,这根本无法确定啊!
想到此,她不禁有些赌气道:“我是在问你,我不记得了。
”
晏季哭笑不得又有些担心,这女人连自己身体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是脱离他的视线,得有多危险?
同时,也有一股说不出的闷气。
把自己撩拨了一个晚上,给自己折磨得那么惨,结果,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想到此,他恨恨地磨了磨牙,将她的脚慢慢放下,接着,直接爬上床,整个身子朝她压过去。
不过,中间用手臂支撑着,让他二人的身体有一些距离。
“你......你干嘛?”云妙音瞪大眼睛,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而他本就因临时跑过来,所以只穿着里衣,如今这样的姿势,不免让他的前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有型的胸膛。
云妙音忍不住往里面又瞟了两眼。
晏季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忘了吗?我让你回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