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封的双眼微眯:“我指的不是我的身体情况。
”
“那是什么?”云妙音不解地问道。
滕封眸光幽深:“你看到那么详细的密信,就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云妙音一愣,接着,淡淡一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想过你的身份一定不寻常,不过,我无意探究这些,只要你别做坏事就行。
”
滕封眉头一挑:“那云姑娘认为,何为坏事?”
“害国、害民,都是坏事。
”
滕封的双眼微眯,忽然低声笑道:“听起来,竟是有大将胸襟,想必,这也是季王所想吧?”
听他提到晏季,云妙音的神情立即严肃下来,甚至身体出现了一丝防备之姿。
看到她这样,滕封亦是不自觉地蹙了蹙眉:“云姑娘放心,我没有过多调查过你的情况。
我只是将你的行动和季王的命令结合起来,便一目了然了。
”
云妙音的眸光一闪,也不禁了然。
的确,滕封这等人物,根本非寻常之辈。
恐怕稍微动一下脑子,就可以分析出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
他忽然提到晏季,却还是很奇怪。
毕竟,一黑一白,应该从未有过交集才对。
正想着,就听滕封解释道:“我对季王没有任何敌意,方才提到他,也是因为想让云姑娘帮我向他带个话。
”
云妙音眉头一蹙:“带什么话?”
“帮我告诉季王,我想与他做个交易,关于南越国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
若是有,可以来这里见我。
”滕封也不避讳,直接说道。
云妙音一愣,立即皱紧了眉头。
滕封虽然给她的感觉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还有一些善良,甚至还救过她的性命。
可是,那封密信也让她得知,此人可能远超过她的想象。
尤其,他还与南越国似乎有着很深的瓜葛,否则,她不认为一个人会这样事无巨细地去探听一国太子。
而晏季却是整个南越国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么,他让晏季来他的地盘找他,还是与南越国有关......
“云姑娘可是担心我害季王?”见她一直沉默不说话,滕封不禁开口问道。
云妙音抬头看向他,也诚实道:“我自然必须要排除这种可能性。
”
滕封的眸光深了深,接着,长出一口气,似乎要将方才的烦闷吐出,这才道:“我让季王来见我,是因我腿脚不便,这里虽然是我的住所,却也终究是他的管辖之地,而且......我要多傻,才会在你为我治疗的时候去加害他?”
云妙音的双眸微闪,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
她终是脸上浮起一抹略带歉意的神情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你,只是......”
“我懂,云姑娘不必解释。
”滕封直接接过话。
云妙音眼珠微转,终是道:“那我回去会转达一下,但他会不会来,我不保证。
”
滕封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云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