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一下近期有谁来过这里,若是查不到,就派人盯住这里,下去吧。
”见他摆好,晏季开口吩咐道。
“是。
”柴蒙立刻领命离开。
而晏季也转身再次走进了屋中。
云妙音一愣,下意识问道:“王爷,要帮你拿到屋中去吃吗?”
“不必。
”屋中很快传来晏季的声音,“就坐在门外,你先把酒倒上。
”
云妙音挑挑眉,看着一壶酒两个酒杯,眼眸不禁闪了闪。
想着他此刻沉重的心情,忽然间觉得,应该陪他喝一杯。
只是,她今日穿的本就是白底蓝花的裙子,十分不耐脏不说,这已经入了深秋,地上也有些凉。
所以,心里不免有些犹豫,但看了一眼旁边纸钱燃烧后的灰烬,终是咬了咬牙,朝着地上坐去。
却觉身子忽然被人横空一拦,接着,晏季的声音响起:“你做什么?就这样坐?”
云妙音不禁有些无语,这明明是他要坐的啊!
只是,刚一转头,却见他在地上铺上一块皮裘,之后,才将她按到上面,颇为责备道:“姑娘家,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
但心里的暖意也不由滋生,看不出来,这家伙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接着,就觉身子一侧被人一撞,晏季竟是也同她一起坐到了这皮裘之上。
两具身躯微微贴在一起,云妙音心里一跳,不由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难道你要自己坐着,却让本王坐在那脏兮兮的地板上?”晏季眉头一挑,偏头看向她道。
“不是。
”云妙音回神,眼神慌乱躲开,“地上凉,你是应该一起坐。
”
晏季嘴角斜斜地扬起,眼中有笑意荡漾。
云妙音赶紧去倒酒,微微动作难免有碰触,让她慌乱间竟是压根就没想起来,这皮裘不大,两个人挨着坐很挤,完全可以再拿一块出来这种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办法。
正围着仁澜宫的墙边绕,先行查看有没有可疑人行踪的柴蒙,见状忍不住深沉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啊......王爷真厉害。
他貌似找到如何哄青鸟的方法了。
“你也要喝?”眼见云妙音倒了两杯,晏季诧异地挑眉。
云妙音耸了耸肩,也不说明缘故,只是端着酒杯道:“怎么?不行吗?”
晏季却伸手将她的酒杯拿到一旁,接着,又将碗筷递过去道:“本王带你过来,是让你吃饭,不是让你喝酒的。
”
云妙音不由一愣:“你要的这些是为我做的?不是你想吃?”
“你以为本王是猪吗?吃了你那么一碗面,还能再吃得下东西?”晏季不满地看她,明显对她误解自己为饭桶这件事很不满意。
云妙音不自主地握紧手中的碗,在大殿中那种感觉再次袭来。
她终于理解“烫贴”二字是如何由来。
因为此时,她的心里便是这般滋味。
一双眼,直直地看向晏季,竟是无意识地问道:“王爷,你为何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