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蒙刚刚经历过被人伸手相拥的震惊时刻。
这会,看到晏季对着云妙音伸出手,万年木头颜色的老脸顿时一红,倏地转过身。
听到他的动静,晏季的手在空中一顿,接着,转了个方向朝上方伸过去,揉了揉云妙音的头:“放心,本王不会有事。
”
好好的头发忽然被揉成一头乱毛,不过,云妙音原本胸中的怒气倒是被他搅和地消散不少。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方才是一只炸毛的猫,被主人揉毛安抚。
就是那揉的动作太暴力了点。
呸!什么破比喻!云妙音气得直跳脚。
不过,听到他这句话,却又莫名地感到一阵心安,仔细想想,方才自己的发言的确是太冲动了些。
所以,整理了一下额前碎发,她瘪着嘴看向晏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这就要看他了。
”晏季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柴蒙,“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没有在本王命令下第一时间回来禀报,本王倒觉得有什么打算的是他。
”
柴蒙不由挠了挠头:“嘿嘿,王爷明鉴,属下的确是有推测,所以,想昨晚看一下结论是否正确再回来禀报。
”
云妙音微微有些诧异,听这话赶紧问道:“那你确认好了吗?”
“恩。
”柴蒙点点头,“属下看了一下武器丢失的时间和具体人员,发现他们大概是怕引起怀疑,所以故意间隔了时间,且不会连续偷相邻的营地,所以,昨日属下猜测五营会丢失武器,今晨经查验果然是,若是属下猜的不错,三日后应该会来偷七营。
”
云妙音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他都能看得清,但是对女人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操心。
晏季点点头,转头看向云妙音:“你怎么看?”
云妙音这会已经冷静了下来,静默了片刻后,终是眯了眯眼道:“既如此,那我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
晏季嘴角微勾,故意道:“怎么?不禀报皇上了?”
云妙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下意识道:“都有了线索还禀报什么皇上,再说了,我方才只是关心则乱好吗?我......”
云妙音的话戛然而止,方才带着怒气说出来时觉得倒没什么,但这会面对晏季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便狂跳,莫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肉麻。
好在晏季并没有就此多说,只是笑了笑,故意调侃道:“其实与其这么关心本王的事,你倒是应该多花些时间担心下自己的事。
”
“自己的事?”云妙音有些不解,接着,脸色一变,“该不会是我那庶母和妹妹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吧?”
晏季眯着眼看向她:“皇后寿宴之上,每位及笄之后的嫡女都要献艺助兴,本王记得你今年可是十六了。
”
云妙音顿时一怔,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皇后的寿辰在农历九月十八,而原主的生日她打听过,刚好与她在现代的生日一致,是农历的十月十五。
因此,去年皇后寿宴时,她还未及笄,不需要参加。
但是今年,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可是,她一个现代人,每天都在上学上班,琴棋书画怎么和古人比啊?
跳舞更是没学过,唯一接触过的还是练散打时,为了提高自己的柔韧度,学了几个月的性感爵士舞。
可是,那玩意若是拿到皇宫里,实在太......露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