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床上,赵姨娘脸色惨白,整个人瘫在那哼哼,背上的鞭痕有些已经溃烂,惨不忍睹。
云妙涵一脚将上完药的婢女踹开:“你会不会上药,是要我娘的命吗?滚出去!”
婢女在暗处偷偷剐了一眼,低头离开。
赵姨娘却缓缓转过头,眸中带着些不满:“沉住气。
”
“娘与我受此奇耻大辱,叫我如何沉得住气?”云妙涵生气地跺了一下脚,面露怒色。
“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姨娘的眼中闪着冰冷的寒光,眸光中却带着坚定地看向云妙涵,“你可是要做皇后的人,这点都忍不了?恩?”
云妙涵不禁一怔:“娘,爹这么多年都未将你扶正,你如今又失去信任,那我做嫡女的希望都没了,哪还有......”
“凡事没有绝对。
”赵姨娘面露冷笑,“既然等不到他扶正,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了。
”
“娘,你想......”
“嘘。
”赵姨娘却轻轻晃了晃头,“为娘会做好为娘的事,你也要冷静下来,动动脑子。
”
提到此,云妙涵不禁有些泄气:“娘,女儿何尝没想过?可她接手管家大权后雷厉风行,将我们的人手换了大半,女儿根本插不进去手,现在,爹连铺子都交由她打理了,我都怀疑她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
赵姨娘双眼一眯,望了一眼天上的朝阳,半晌,露出一抹冷笑:“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总大不过天。
”
而街上,逛得半日还意犹未尽的云妙音叉着腰谆谆教导:“这是天子脚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还怕我丢了不成?快去!”
面前,阿夏抱着已经快叠到下巴的大大小小盒子,一脸不情愿。
“你再劝我我就让你先回去,好不容易把府里之事折腾妥当,我今天要嗨一天。
”云妙音双眼一瞪,很认真。
“那我把东西送到马车上,马上回来,小姐在这等我。
”阿夏转身就走,健步如飞。
身后,云妙音无奈地摇摇头,完全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并且,很快被街角的小玩意吸引过去。
毕竟,她可是散打能手,谁敢来,谁......
“唔......”散打能手还没来得及想完,嘴便被人一捂,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觉被人一扛,接着,竟是飞了起来!
无端飞翔,这种反科学之事不由让她晃了下神。
但脚一落地,云妙音便毫不犹豫出手。
那人未查,硬生生接下一招,好疼。
可这个女人是主子请来的,不能打,而且好男不和女斗,只好躲避。
云妙音却追着他越打越凶,什么玩意这是?二话不说就扛人是什么节奏?
“呵......”身边,一个嗤笑声传来。
云妙音伸在空中的手一停,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不由转头看去。
只见这仿若茶室的雅间内,一男子正在榻上端坐,望着他们看得正欢。
“季王?!”
看着她满面潮红,气喘吁吁,晏季嘴角一勾:“没想到,你看到我这么兴奋。
”
云妙音:......
我是很兴奋,兴奋地想揍人。
然后,她就趁着旁边那人也停下之际,把自己那停在半空中的手的动作完成。
“嗷。
”那人喊了一声,真的很疼。
“不好意思,惯性。
”云妙音收回手,还冲着那显然是季王属下的人笑了笑。
属下柴蒙可怜巴巴地揉了揉前胸,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半点不好意思呢?
不过,当着季王的面打他的人,你死定了,哼。
下一刻,他就听到晏季开口:“打得好。
”
柴蒙:......
心碎一地。
“本王是让你把云小姐请来,你把人家扛来,打你两拳算轻了。
”晏季侧倚在榻边,直接把锅甩出去。
柴蒙:......
你是让我请,可却是让我悄无声息,那我只能这样啊!
委屈。
云妙音不禁翻了个白眼,懒得看这大魔王欺负人,干脆说道:“好了,季王殿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王挑了挑眉,朝着胸口拍了拍。
云妙音不由一怔,难道,是他身上的火寒毒又发作了?
这么一想,赶紧走过去,伸手就放到他胸口上。
一旁,柴蒙:......
这是什么发展?脸红。
赶紧转身退出去,把门关好,我滴妈呀!
而云妙音却不由蹙起了眉,手下并未感觉到很火热,难道,是隔着衣服的缘故?
正想着,却见晏季忽然转身,直接趴在床上,拍了拍后背。
云妙音一愣,不由想到当日他发作之时,不仅说不出话,连人都整个昏了过去。
难道,这次是后背有什么异常?
她对火寒毒了解不深,只是在古籍上看过只字片语,因此,来不及多想,当即伸出双手扶上后背,缓缓推着以查看病情。
只是,任凭她怎么按照穴位推拿,手底下都无冷热交替之感,这到底怎么回事?
“季王,你还好吗?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查不出什么,云妙音不禁有些着急。
却听晏季喟叹着吐出一口气:“手法果然好,不错,很舒服。
”
云妙音手下一僵,再看晏季那趴在床上分明很享受的模样,顿时双眼瞪圆:“你没有毒发是不是,你耍我?”
晏季侧过身,单手撑住脑袋:“本王几时说过毒发了?”
“所以,你叫我过来,就是享受这免费按摩的?”云妙音简直气急,要不是时刻提醒自己,这人是手握千军万马的皇叔,要冷静,她非得......
“那倒也不是。
”晏季坐起身,“自从你上次推拿后,本王到如今并未毒发,如今要出城几日,想着或许你推拿一下,可以预防。
”
云妙音:呵呵,我信你个邪。
“不过,本王也不会白占了你好处,顺便也提醒你一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云妙音眉头一蹙:“这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云妙涵?”
然而,晏季却并未多说,起身离去,只留下两个字:“捧杀。
”
身后,云妙音面色凝重,这臭男人也不说清楚,搞得她再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直接下茶楼,回府。
一路上,她心情极差。
那个云妙涵到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捧杀......她,有什么地方可捧的呢?
马车终于在府前停下,云妙音跳下车,却听管家匆忙来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快去前厅吧,老爷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