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白啊,回来了就好,阿姨让人给你准备饭菜。
”陈晓萍上前一步,笑着说道,一副慈爱的模样。
沈笑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不必了,我累了。
”
丢下这句话,他带着陆星竹离开正厅,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其中陆素梅和顾永昌的脸色对视一眼,没想到陆星竹竟然阴差阳错,救了沈笑白,看样子,这下更有理由让那个小贱人和沈笑白在一起,而且他们在沈家面前,也会更有面子。
......
沈笑白带着陆星竹上楼,一个中年女人疾步走了过来,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看见来人,沈笑白脸上冷硬的表情也松懈了一点:“张姨。
”
这个女人,是沈家的保姆阿姨,从沈笑白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沈家,自从他父母都过世之后,张姨是在沈家除了爷爷之外,唯一一个对他真心的人。
“二少爷,太好了,你没事。
”张姨看着沈笑白,眼中满是慈爱。
她年轻的时候被男人骗,一生未婚,也没孩子,是先二夫人收留了她。
“让张姨担心了。
”
张姨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陆星竹的身上,道,“这位就是陆小姐吧?”
“对,你给她在三楼安排一个房间。
”
三楼是沈笑白自己的地盘,沈家没有一个人敢踏足。
“好,少爷放心。
”
沈笑白看向陆星竹,道,“你等会跟着张姨去休息吧,沈家有我护着你,不会有事。
”
陆星竹挑了挑眉:“记得给钱就行。
”
说完,陆星竹跟着张姨去房间,沈笑白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陆小姐,你就住在这里吧,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晚点我再安排人重新打扫布置一下这个房间。
”张姨笑眯眯的说道。
她是看着沈笑白长大的,从来没在他身边看见任何一个女人,如今沈笑白带了陆星竹回来,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长得又这么漂亮,可以说跟沈笑白是郎才女貌,张姨心里欢喜,自然是万分客气。
陆星竹环视了一眼这个房间,比她在乡下住的大好几倍。
她点了点头,道,“这里挺好的,不用麻烦了。
”
说着,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张姨肿的像桃子一般的眼睛上,从自己的大包小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姨:“涂在眼睛上,可以消除红肿。
”
如今张姨年纪大了,加上这几天哭的过头,要是不擦点药,可能会影响视力。
张姨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星竹,从她手中接过瓷瓶,心里对她更是喜欢。
“谢谢陆小姐。
”
“不用谢,沈笑白的房间在哪?”陆星竹随手将自己的东西放在地上,问道。
“二少爷的房间就是最右边的那个。
”张姨看了一眼陆星竹杂乱的东西,“陆小姐,需要我安排人帮你整理一下行李吗?”
“不用了。
”陆星竹摇头,她习惯自己整理,也不喜欢陌生人乱翻她的东西,“张姨,你去忙吧,等会我自己去找沈笑白就行,这段时间注意好好休息,不要用眼过度,药一天涂三遍。
”
嘱咐完张姨,陆星竹就让她先走了。
她也没急着整理东西,而是从最大的那个包里,翻出一个已经洗的发黄的小布包,拿上出门。
按照张姨说的,她找到了最右边的那个房间,敲门。
“谁?”里面传来沈笑白低沉的声音。
“是我。
”
“进来吧。
”
陆星竹拎着布包进去,一抬头,就看见沈笑白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袒露着健壮的胸膛,几滴水从他的发丝上滴落,顺着他紧实肌肉往下。
“刚洗完澡?正好。
”陆星竹关上门反锁,挑了挑眉说道。
不得不说,沈笑白的脸和身材,真的是造物主偏心。
房间里窗帘拉的紧实,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温暖的灯光更是将他的轮廓修饰的更加完美。
他的瞳孔颜色是很深的黑色,如同点墨,冷着眼神看人的时候,总叫人忍不住心悸。
看着陆星竹的动作,沈笑白嗤笑一声,“反锁门?孤男寡女,你不怕?”
“怕什么。
”陆星竹走到他身边,伸手直接将他推到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戏谑,“怕你吃了我?”
她眼神放肆,在沈笑白的结实的胸膛上流连。
沈笑白反手捏住了她的小手,眼神暗沉。
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致命的魅惑。
陆星竹抽出手,将布包放在床头柜上摆好打开,“别想太多,来给你扎针罢了。
”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包银针,道,“你走了很多路,费了很多体力,加上才毒发了一次不久,需要再扎一次针,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毒发第二次吧。
两次毒发的时间相近,你就更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
看着陆星竹娴熟的动作,沈笑白的眼神更加深邃。
之前他犯病那次,并没有看见陆星竹是怎么救他的,但是现在亲眼看着,他倒是觉得陆星竹还有几分稚嫩的脸上认真的表情,很有魅力。
很快,陆星竹将银针消完毒,对着沈笑白说道,“躺好,可能会有点疼,受不了就跟我说,我打晕你就好了。
”
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沈笑白轻笑一声:“来吧。
”
这十几年的毒发疼痛,他都忍了过来,更何况只是扎针罢了?
直到陆星竹下了第一根针,沈笑白瞳孔骤缩。
疼!
钻心的疼!
陆星竹没给他喘|息的时间,迅速下了第二针。
“唔!”
这一次沈笑白没有忍住,直接闷哼出声。
“疼的话就叫出来,我不会耻笑你的。
”陆星竹淡淡的说道。
这针法,是老头传给她的诡门十大针法之一,也是最霸道凶猛的一种,有多疼她自己心里门清。
沈笑白咬着牙:“别废话!”
陆星竹一挑眉,还有力气说话,看样子是她下的还不够狠啊。
她再一次落下一针。
“嗯!”沈笑白又是闷哼一声,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看出陆星竹是故意的,“你就不能轻一点?!”
“这个轻不了啊。
”陆星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乖,现在难受,等会就舒服了。
”
门外,沈家老爷子一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