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浔的婚事成了一个所有人谈论的笑话,没有人知道当天两个人都在台上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些都阻挡不了大家讨论的热情。
有人说是靳浔在玩爱面沾花惹草,当天苏家小姐得知了消息,所以气不过在自己的婚礼上直接甩了人家。
也有人说是苏家小姐自己不检点,被靳浔知道了,两个人在结婚的时候吵起来了,苏家的姑娘恼羞成怒,所以直接打了人跑了。
不管哪一种说法都没有证据表明,但是禁不住大家的热情,甚至在别人不知道的角落里面,靳浔和苏晴都各自有了各自的不知道第几个私生子。
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大家都爱往哪方面想,仿佛别人不痛快了,自己心里面才会觉得好受几分。
有些人看的事情多了些,知道现在苏家和靳家决裂了,之前叶家又和靳家对上了,导致许多原本看好靳氏的企业此刻犹豫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此刻原本在公司主持大局,面对婚礼闹剧之后种种连锁反应的靳浔此刻来到了白薇薇所在的公司,直接将人拦了下来,“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说,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他说得客气,可是骨子里面就带上了一些的霸道,有些不容置喙的强势。
白薇薇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疏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靳总,现在还是我的上班时间,我没有空。
”
“那我就在这里等到你有空为止。
”靳浔的头上有些乱糟糟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红血丝,明显就是一夜未眠的结果。
他本想将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去找叶欢,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叶欢出国了。
他立马派人去航空公司找人去的是什么国家,好飞过去将人找回来。
可叶栋文早就想到了这一个招数,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叶欢的踪迹抹了去。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并不麻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靳浔没有了办法,只能过来找叶欢这个要好的朋友,企图在人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他生得好看,又是气质不凡的,早早地就引起了公司里面其他人的注意,人来人往地都将耳朵凑了过来,想要听听两个人之间在说些什么。
白薇薇知道昨天结婚的闹剧,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这样就是靳浔还喜欢叶欢。
她也算是和这个圈子沾上了一点的边,知道了苏家对靳氏出手的事情。
联想到现在,只觉得人是想将叶欢哄回来,从而得到叶氏的帮助。
于是她的态度更加不好,“抱歉,我没有什么想要告诉你的事情。
”
靳浔听她打着机锋,眼神暗了暗,刀削的面庞泛着冷峻的光芒,直接将话挑了开来,“之前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想要当面和人解释清楚。
”
“误会?”白薇薇听着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口气,越发替叶欢不值起来。
她想起叶欢那些天为了这件事情消瘦的模样,嗤笑一声,“那靳总的误会还真的是有些大啊。
你想找人当面解释我没有拦着你,反正现在我就一句话,我不知道叶欢的任何消息。
”
她直了直身子,看了一眼手表,“靳总,我们也是要讨生活的人,现在的时间已经浪费很多了,麻烦你不要在这里干扰我的正常工作。
”
靳浔深深看了人一眼,目光中泛着冷气,“打扰了。
”
“没有关系,我希望这个不过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白薇薇绕过人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欢突然在他的生活中消失地无影无踪,靳浔的心口泛起了许多细密的疼痛来。
这些疼痛不致命,但是却一直都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来。
他手机的铃声一直在响,但是鉴于他的表情过于骇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提醒。
靳浔愣愣地在原地也不知道站了多长的时间,才慢慢地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来。
电话的那端响起来楚盛天没有起伏的音调,“总裁,公司里面还有一堆要处理的事情,你什么有时间来公司一趟,挽救一下你垂死挣扎的公司。
”
靳浔蹙了蹙眉,食指抵住自己太阳穴,“我现在就到公司里来。
”
“我现在就在公司的楼下等你出来。
”楚盛天如是说,然后简洁明了地挂断了自己的电话。
靳浔的眸光一深,朝着公司里面看了一眼,将小职员的心脏吓得噗噗直跳。
时间还来得及,不是吗?
靳浔得知叶欢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他用强势的手段周转在苏氏和叶氏之间,然后争取到了国外的一笔大订单,让疲软的靳氏硬生生地从垂死挣扎的状态中活了过来。
那些摇摆不定的人都后怕着,幸亏那时候没有直接和人家对上,做出什么落进下石的事情,不然的话,现在就要被靳氏这头饿狼给盯上了。
想着这些,他们突然有一种人在老年不得不服输的感概了,这天下啊,迟早是要交到年轻人的手上。
他们只要保证自己的后代富足即可,何必要跟着一群年轻人抢江山。
如此这般想法,倒是让A市的商业圈平静下来几分。
叶栋文终究因为女儿不在这个城市,就算是有心要给靳氏刁难,最后也收了手,退到了N市,由此出现了靳家一家独大的情况。
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能够将局面扭转成这样,各家的心里都有了几分打算。
靳浔签下了最后一份合约,然后将私家侦探传过来的地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将纸张对折,妥帖地放在自己的胸前的口袋里,最后将楚盛天叫了进来。
“最近我有一段时间不再公司里面,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发邮件给我就可以了。
”靳浔简单地交代着:“等会让小林给我定一张去M国的机票,越早越好。
”
“你是准备去将人追回来?”楚盛天将眼睛摘了下来,用上号的棉布仔细擦拭了一遍之后,重新戴回自己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个人建议是过几天,公司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我一个特助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用处,镇不了场子。
”
“我不相信现在公司里面还有什么敢公然挑衅的人。
”靳浔笑了笑,“如果今天是梅雨的话,你等得了多长的时间。
”
楚盛天突然起身,“好的,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出去了。
”
这话,也算是间接地将这件事情应承了下来。
靳浔踏上飞机的时候,心里面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激动来。
他就像是十几二十岁刚出校园的青涩小伙子,即将要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着见到叶欢时的场景,要说什么样的话,要做什么样的事情,要怎么挽留住人的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方盒子。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将人重新追回来。
现实永远是残酷并且不讲任何道理的,当靳浔看见叶欢身边的男人搭上人的肩膀,凑到人面前吻住她的时候,他心里面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
叶欢搭着人的肩膀,明亮的阳光让她的眼睛有种生理性的刺痛,留下了一股眼泪出来。
苏毓骁又是急又是好笑,“刚刚还说眼睛里面进了沙子,现在这样我怎么帮你吹出来。
自己擦擦眼睛,看看沙子还在不在里面。
”
“我怎么知道这么倒霉啊。
”叶欢接过手帕,揉了揉眼睛,却觉得眼里一阵疼痛,“不行,好像是沙子割到了。
”
听闻这句话,苏毓骁心里面也有些紧张,正要上前查看时,猛地被人拉住了肩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拳就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摸了摸嘴角,有些腥味,怕是已经破了。
眯着眼想要看看来人是谁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下意识地将叶欢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面色不虞地看着来人,“你是怎么找来这个地方的。
”
靳浔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也不去回答人的话,直直地看着他身后的女人,上前去想要拉住人的手,“叶欢,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
苏毓骁分毫不让,他已经将人让出去一次了,结果靳浔却毫不知道珍惜,将人伤人那个样子,“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想她并不想要看见你。
”
“你他妈的给我滚。
”靳浔揪住人的衣领,上前就是一拳。
拳头在落到人面前的时候生生地改了一个道,锤在了空气里,“你为什么护着他!你是不是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叶欢的目光里透着冷,仿佛是第一次认识靳浔一般,“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靳浔,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吗?”
她将他曾经说过的话再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看见人瞬间受到伤害的眼神,心里诡异地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来。
只是,那种快感中,再也没有了一种叫做留恋的东西。